衛(wèi)驍身形如鬼魅,長劍在人群中穿梭。
他專挑侍衛(wèi)的手腕、膝蓋等非要害處下手,劍鋒所過之處,鮮血飛濺,卻無一人喪命。
銀璃則化作一道白光,專門撲向侍衛(wèi)的面門,鋒利的爪子在他們臉上留下道道血痕。
“啊——我的眼睛!”
“這chusheng!滾開!”
院子里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崇景王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這些平日里溫順如羊的書生,此刻竟如此悍不畏死。
更沒想到,微末身邊的一人一狐,竟有如此戰(zhàn)力!
不過片刻,院子里又是一片狼藉,侍衛(wèi)們捂著傷處痛呼,栽倒一大片。
衛(wèi)驍甚至覺得,這些侍衛(wèi)軟綿綿的,還不如趙顯帶來的大漢抗打。
崇景王懵了,他府中一共就這么多侍衛(wèi),以多對少,以強對弱,竟然根本不是對手。
“皇叔,”微末退回臺階上,目光掃過鬼哭狼嚎的王府侍衛(wèi),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xiàn)在,我們可以重新談談賠償?shù)氖铝嗣矗俊?/p>
崇景王被逼退到角落,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不得不承認,他輸了。
“一萬兩。”微末伸出一根手指,在遠處晃了晃,“少一個銅板,都不行。”
“你做夢!”崇景王暴怒,“微末,你別以為有陛下?lián)窝就蹙筒桓覄幽悖 ?/p>
微末忽然笑出聲來,笑聲清脆,卻透著幾分譏誚,“皇叔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別說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貴妃,只是一個被休棄的婦人。”
她歪著頭,“便是今日之事,也是你父子二人有錯在先,便是上了刑部大堂,趙顯也得扒層皮才下得來,你要動我,隨時可以,不過,你確定要讓趙顯去大牢里轉(zhuǎn)一圈后,我們再談?”
崇景王臉色鐵青。
他當然知道微末在刺激他,可偏偏毫無辦法。
顯兒打砸青梧書院,他跟著又砸了一遍,去了大理寺,賠償也是免不了的。
“五千兩。”崇景王咬牙道。
“一萬一千兩。”微末微笑。
“什么?!”崇景王瞪大眼睛,“你方才還說一萬兩!”
“方才是方才。”微末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冬青搬來的軟椅上,“我方才還說,皇叔若想動強,可就不是五千兩能解決的了。”
崇景王胸口劇烈起伏,差點背過氣去。
他死死盯著微末,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溫順的貴妃了。
怎么比他還流氓?
“可我身上的銀錢不夠。”他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句。
“好,”微末慵懶地擺弄著指甲,“皇叔回府去取,還是找人去借,我都等著。”
“你——!”崇景王氣瘋了,打也打不過,講又講不通,實在氣煞他也!
他死命咬著后槽牙,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狠狠摔在地上,“一萬一千兩!現(xiàn)在,可以把顯兒交出來了吧?”
微末示意冬青拾起銀票,清點無誤后,才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衛(wèi)統(tǒng)領,帶皇叔去接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