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平民百姓,卻對官家的事情這么清楚,你是柳府誰的人?”柳洛音問道。
“我、我才不是誰的人,這是你父親自己說出來的,你不敢承認嗎?”男人忽然有了底氣,直起腰板問道。
柳洛音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對著那群圍觀的人說道:“想必諸位都對這件事情感興趣,那我便在這里回答你們,是,我去了南安王府。”
“但我是被刺客擄去的南安王府,至于我父親為何會說是我安排的,我想我父親定是誤會了什么,不過也無事,這事我今日已經稟名了圣上,圣上會替我查清。”
“我之所以現在才回柳府,是因為我去了皇宮,因我昨夜用刀挾持南安王,我怕圣上降罪柳府,便去認錯,圣上英明,不但免了我的死罪,還答應替我查清刺客的來歷,還我一個清白。”
“諸位若是不信,請看這輛馬車。”柳洛音指著馬車上的玉墜,繼續道,“只有皇家子弟的馬車,玉佩才配刻‘凌’字。”
眾人定睛看去,見那玉墜上真刻了一個“凌”字,皆倒吸了一口氣。
這位六小姐還真去了皇宮面圣啊!
言荷在此刻站出來,拔高音量道:“我乃宮中三品女官,因刺客尚未查清,圣上命我保護好六小姐。”
“諸位方才之話,我已盡數記清,念及初犯,聽信讒言,可網開一面,但若之后還有人再惡意詆毀六小姐的清白,那我即刻將此事與名單稟名圣上,公堂自會教會大家什么叫作‘謹言慎行’。”
馬車與言荷的身份亮明,誰還敢再質疑柳洛音話的真假,當下都又心疼起了柳洛音。
“原來六小姐是被人擄去的啊,我說呢,六小姐一個大美人怎么會看上那老王爺,幸好六小姐福大命大,逃了出來,將冤屈說出來了。”
“就沖六小姐用刀挾持南安王這件事,就說明六小姐并不喜歡南安王啊,這刺客肯定不是她的人,估計是有人故意要搞六小姐,不會是七小姐吧?”
“是啊,六小姐不是和七皇子有婚事嗎?只要六小姐嫁給了南安王,那這婚事不就到七小姐頭上了?誰是受利益最大者,誰就是那個兇手。”
......
柳洛音聽著眾人的話,唇角勾了抹嘲諷。
墻倒眾人推,墻硬眾人捧,這就是現實。
那名男子見風頭倒轉,正想逃走,可才走兩步,就被春分抓了回來。
“言荷姑姑,還請看住他。”
說罷,春分腳尖輕點,對著某個方向行去。
不一會兒,一名婢女裝扮的女子被春分抓了過來,扔在地上。
“姑娘,剛剛這男子和這婢女有眼神交流,我想他們之間定有鬼,就將她抓過來了。”
柳洛音看著那名不敢抬起頭的婢女,忽地笑了一聲。
“將頭抬起來。”
婢女聞言,腦袋埋得更低了,只說道:“我與他并不認識。”
春分見此,一把抓起婢女的頭發,逼迫她將頭抬起來。
見到那張有些熟悉的臉龐時,她的腦海里幾乎有了個人名。
“春分你做得對,這婢女可是我們柳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