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名活人,我可以替你審出來。”
“那就再次多謝許寺卿了。”柳洛音真心道,“春分,將這名男子交給許寺卿。”
“不必,本官就在這審。”許清川看向那名還沒回過神男子,神色冷峻道,“你是主動交代出來你的背后之人,還是需要本官幫一幫你呢?”
男子被這道聲音拉回現實,急忙下跪,給許清川磕頭。
“草民說,是她,是她指使我煽動群眾,一起來抹黑羞辱六小姐的。”男子指著楊桃,語氣激動道。
“胡、胡說!我何曾指使過你!你休要胡說八道!”見男子叛變,楊桃也有些慌了起來。
“大人,草民沒有胡說八道,你看!”男子從兜里拿出一袋銀子出來,“她家小姐,也就是七小姐,讓她給了我一袋銀子,大人你看,這就是證據。”
“草民一時被眼蒙了心,干出這種蠢事來,還請大人可以放我一馬,草民從今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一個錢袋能證明什么,誰知道是不是別人給你的呢。”楊桃冷靜道。
許清川沒有回答楊桃,他將錢袋里的銀子倒出來,嗤了聲:“一百兩,倒是大方。”
“許寺卿可否將錢袋給我看看?”柳洛音問道。
許清川放在柳洛音的手里,等待她的后文。
柳洛音細細看了一番,最后說道:“這個錢袋的布料是今年從揚州運來的新品云錦,母親給了芙珠妹妹兩匹,其中一匹就是這個顏色和紋樣。”
“而且這個繡花,也是出自府內繡娘之手。”
許清川眼眸泛冷,厲聲道:“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說本官在誣陷你家小姐嗎?”
“撲騰”一聲,楊桃跪了下來,臉色漲紅著道:“民、民女......”
不待楊桃的話說完,柳府的大門打了開來,門中正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正是柳正陽。
他快步走來,來到許清川的面前,說道:“許寺卿光臨敝舍,怎也沒人通報,害得許寺卿在外吹著冷風,快,許寺卿快進屋喝些茶暖暖身子。”
許清川不著痕跡地避了柳正陽的邀請動作,他冷聲道:“下官正在處理事情,還請柳將軍莫要干擾。”
見許清川不給面子,柳正陽的眉宇劃過一抹戾意,他道:“一些誤會罷了,怎能勞煩許寺卿呢。”
“音音,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將許寺卿迎進府內。”見說不動許清川,柳正陽只好將主意打在柳洛音的身上。
柳洛音沒有動,她平靜道:“若是些誤會,柳府大門怎么緊閉,門前侍衛怎會攔著我,不讓我回府。”
“連我最親近的家人都聽信了這等謠言,若再不解釋,洗清清白,那這假事就會變成真事,女兒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音音,你是女子,怎可當眾拋頭露面?就算要解決,你也該和我們商量,我們來幫你解決啊。”柳正陽不悅道,“來人,還不帶六小姐進去。”
“柳將軍不覺得自己這話怪好笑么?”許清川上前一步,將柳洛音護在身后,譏諷道,“六小姐為何會在這拋頭露面,還不是被你們趕出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