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這里離開,是嗎?”柳洛音勾著唇,道,“可以啊。”
柳芙珠雖覺得這道聲音和先前那道有些不一樣,但她此刻管不了這些,見那尼姑答應了她,她欣喜道:“那你何時能送我下山?”
“自然是現在啊。”
這道聲音落下的同時,燭光也點亮了這個房間。
但還沒等柳芙珠看清來人,她的脖頸一痛,緊接著暈倒在地。
柳洛音看著地上狼狽的女子,對著春分說道:“你會梳妝嗎?”
春分點了點頭:“會些簡單的。”
“給她換一身好看又清涼的衣服,再上點粉黛和胭脂,發髻隨便梳一個就好了。”柳洛音說道。
春分將柳芙珠放在床上,待衣服和妝容都弄好,便開始弄發髻。
柳芙珠這套衣服是從風月樓借來的,為了配合這套衣服,春分也給柳芙珠梳了個風月樓里女子慣用的發髻。
這些都做好,時間也到快到丑時了。
柳洛音提著一盞宮燈,走在前面,春分背著柳芙珠,跟隨柳洛音的腳步。
山下有她們的馬車,只要能成功出寺,那后面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下去。
這一路上,她們并沒有遇到什么僧人和尼姑,如此順暢的走到寺門口。
如那位尼姑所言,這個點看守寺門的只有三個僧人。
有兩名僧人在打盹,一名僧人閑著無事,在編織著什么東西。
柳洛音先讓春分躲在暗處,她過去吸引僧人們的注意。
僧人們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去,見是名姑娘,連忙收了困意,說道:“女施主這么晚了,可是要出去?”
柳洛音點頭,溫然道:“家中有事,需得現在回去,現在可否能下山?”
其中一名僧人道:“可以是可以,但下山的路轉角處為多,離寺的幾公里外,常有山賊出沒,女施主望多加小心。”
春分趁著僧人正和柳洛音交談,帶著柳芙珠往外走去。
春分的步伐無聲無息,待跨過門檻,路過一名僧人時,也未有僧人發現。
但這時,柳芙珠卻從中驚醒來,叫了一聲。
春分迅速將柳芙珠再次劈暈,但也無用,僧人們都已經注意到了春分。
他們邊喊邊朝著春分走去,“等等,施主請停步!”
春分只好回過神,但做好了被發生就打暈這三名僧人的準備。
柳洛音走過來,柔聲解釋道:“各位師父,這兩位是我婢女和小妹,我小妹突然發病,我正要帶她下山去找大夫。”
僧人們細細打量著柳芙珠,確定沒見過后,才放了柳洛音等人。
馬車上,柳洛音將一顆藥塞進柳芙珠的嘴里,說道:“好在春分你有畫皮的能力,這才沒讓他們認出是柳芙珠。”
春分聽得這句夸贊,害羞道:“謝姑娘夸贊,其實主要是因為她的變化太大了,若她裝扮好過來靈安寺,那就會被他們認出來了。”
“那也確實是。”柳洛音說道。
畢竟柳芙珠來時,是要有多狼狽就有狼狽,與昔日耀眼奪目的她,有著巨大差異。
而現在,雖不敵以往驚艷,但已勝過許多女子。
這也是柳洛音會讓春分先為柳芙珠梳妝的原因,畢竟就算逃過了靈安寺,還有個風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