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能容忍你這么些年,就是因為父皇臨終前的話,要朕原諒你日后做的錯事,但皇叔怕是忘了一點,若皇叔做出叛國、賣國、意圖謀反之事,朕是可以不念舊情!”
“皇叔,你招兵買馬這么些年,與金陰山勾結,要劫走送完漠北的兵器,是要做什么呢?”
凌和明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不是推出替罪羊了嗎?怎么還被嘉慶帝查到了?!
還是說,嘉慶帝是在炸他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承認,否則他真該完了。
凌和明立馬否認,一臉忠誠道:“圣上!你這是打哪聽來的謠言!臣怎會和金陰山的人有勾結!又怎會作出叛國謀反的事來!”
“圣上你忘了嗎?你十三歲,第一次上戰場被敵人擄去,是臣我只身前往敵方陣營,將你救回來的啊!臣胸口旁的那道傷口,也是臣為了替你擋刀,落下的啊!臣......”
見凌和明又要說起往事賣慘,博取同情,嘉慶帝直接出聲打斷了。
“朕對皇叔的心,從未有過變化。但皇叔待朕的心,可還如從前那般?”
“臣待君如舊啊!”凌和明說道。
“如舊便好,那皇叔對朕這個做法,可認?”嘉慶帝問道。
凌和凌低頭的一瞬,眼中浮現出了抹殺意,他的頭貼著地面,高聲道:“臣,謝主隆恩!”
嘉慶帝的眉宇劃過一抹復雜,最終,道:“帶南安王下去療傷吧。”
凌和明一走,就該輪到柳樂安了。
柳正陽緊張道:“圣上,樂安也是被人設計來到風月樓,對南安王出手,也是護妹心切,還請你看在臣保家衛國多年的份上,從輕處置他吧!”
嘉慶帝看了眼柳洛音,見她沒有說話,清楚了她的意思。
他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關進地牢,無期。”
薛氏還想為柳樂安求情,但卻被柳正陽抓住了,他拉著薛氏,帶著她一起磕頭跪謝。
“謝圣上!”
嘉慶帝擺擺手,顯然是累極了,說道:“下去吧。”
見柳洛音也要跟著一起走,嘉慶帝又道:“嘉成縣主留下。”
柳洛音也猜到了嘉慶帝會喊住自己,所以并不感到意外,她停下步伐,從容道:“圣上。”
偌大的金鑾殿,此刻就剩下柳洛音和嘉慶帝二人。
柳洛音見嘉慶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圣上這么看臣女作何?”
“你......和朕的某位故人有些相似。”嘉慶帝回想起過往,感嘆道,“她如同草原上的野馬,桀驁不馴,瀟灑恣意。”
“是長相像,還是性情?”柳洛音大著膽子,問道。
“都像,但你更像是天空中翱翔的鳥兒,不會被束縛。而她......會被草原束縛。”嘉慶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