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音點頭,“當然可以,圣上想怎么稱呼臣女都行。”
昭和帝笑了一聲,不過半秒,蘇公公就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圣上,蕭提督他、他一路闖進來了啊!”
蘇公公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落在了柳洛音的身邊。
正是身穿一襲玄衣的蕭京硯。
“阿硯,你慢點啊!我都追不上了啊!”
齊鶴喘著粗氣,一副累極了的模樣,走了進來。
“蘇公公,借我靠一靠,我真的要累死了。”也不管蘇公公同不同意,齊鶴直接將大半個身子靠在了蘇公公那。
蘇公公險些被壓倒,“哎呦”了一聲,道:“我的小祖宗嘞,你這是要壓死雜家啊!”
蕭京硯到殿內(nèi)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柳洛音的安危。
見她身上沒有傷勢,衣裙也沒少塊料子,那緊繃的情緒,才算消散。
“臣參見圣上,圣上金安。”
嘉慶帝故意板起臉,冷聲道:“你還知道有朕這么個人在啊,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要做什么?逼宮嗎?”
柳洛音聽此,心臟驟然一跳,急忙拉著蕭京硯跪下來。
“圣上恕罪,蕭提督只身前來,連武器都未帶,怎會有逼宮的想法呢!”
嘉慶帝看著蕭京硯,說道:“若不是逼宮,那這番行為是做什么?”
柳洛音見蕭京硯不說話,緊張得額頭都起了層薄汗。
“蕭提督你快說話啊!”
蕭京硯抿著唇,最終還是出了聲。
“看圣上會不會再次包庇賊人,讓好人頂嘴受冤。”
“如你所見,蕭提督可還滿意?”嘉慶帝道。
“一般。”蕭京硯說道。
嘉慶帝要被蕭京硯的態(tài)度給氣死了,若換旁人,敢這么頂撞他,他早就讓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可誰讓他是......
嘉慶帝袖袍一甩,背過了身去。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他選擇不理會蕭京硯。
“都退下吧,朕乏了。”
柳洛音見嘉慶帝放過了蕭京硯,心中松了口氣,說道:“是,臣女告退。”
三人從金鑾殿中退了出去,蘇公公看著高位上,揉著太陽穴的男人,說道:“圣上,蕭提督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您別跟他計較,待他有了家室,懂事了些,就能明白圣上的用心良苦和不易。”
“罷了,這確實是朕欠他的,他心中對朕有氣也是應該的。”嘉慶帝說道。
蘇公公安慰道:“蕭提督雖對圣上有氣,嘴上不饒人嗎,但對圣上很是在意啊!圣上所需的那味罕見藥材,是蕭提督九死一生為圣上采回來的,其心可鑒啊!”
“朕何嘗不知,唉!”嘉慶帝長嘆了一聲,“每每看到他時,朕的腦海里都會浮現(xiàn)高軒的臉,他在底下定會怪朕,怨恨朕。”
“墨將軍不會的,圣上與墨將軍情同手足,一個眼神便能清楚對方心中所想,墨將軍定懂圣上的所為,他會感激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