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上朝與平南伯走的近的幾位,都默默往邊上退了退——平南伯是不是連這個‘伯爵’也不想干了?皇上被三皇子‘擄’去元州不知生死,他表得哪門子忠心?萬一云親王不愛聽這些,隨便找個理由把他砍了,可別連累了自己!司皓宸倒是不在意這些,揮揮手,示意進(jìn)行下一項。西涼王子倒是很上道,沒有說空話,只說以三千匹戰(zhàn)馬并十匹汗血寶馬為聘禮。這些馬匹已經(jīng)到達(dá)西北,不日就能送往皇都。“那就先放在西北養(yǎng)著吧。”云親王殿下對戰(zhàn)馬還是很感興趣的,“皇都路途遙遠(yuǎn),馬匹旅途勞頓容易折損。”“是。”西涼王子趕忙應(yīng)下。平南伯心中暗暗叫苦,他還謀劃著,戰(zhàn)馬到來自己軍中,能多三千騎兵。不成想半路就被云親王截了胡,現(xiàn)在皇上不在,他也不敢反駁……只怕去找太上皇,也不能改變什么了。平南伯的心頭在滴血——這可是自己閨女遠(yuǎn)嫁西涼,得來了的嫁妝吶!南陵王子和西涼公主,也上殿拜見。阿依娜穿著西涼禮服,火紅的衣裙上繡著細(xì)細(xì)的金色流蘇,高高挽起的發(fā)髻上,覆了一塊繡著繁復(fù)花紋的紅紗……阿依娜站在大殿中央,看著丹墀上恍若神祇的男子——她是為他穿越隔壁沙海而來,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他冷眼看著她嫁與他人……南陵王子謝了主國天恩,也許了諸多好處。畢竟,在東桓皇都成親,是他活動多方勢力促成的。如果一毛不拔,怕是不好走出東桓去。司皓宸對南陵王子許的玉石、衣料都不感興趣,只道不要誤了吉時,下去準(zhǔn)備婚禮吧。阿依娜離開大殿時,又戀戀不舍地往里看了一眼,只不過那丹墀太高,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勤政殿這邊散了‘朝會’,有的大臣受邀去驛館吃喜酒。以明若和司皓宸的身份,自是不必去的。明若扯扯司皓宸的衣袖:“咱們?nèi)グ菰L一下國師大人吧?”明若想去攬月樓找?guī)熜滞妫槺愕歉咄h(yuǎn),看看屬國王子成親是個什么排場。“今日回龍觀有祭祀,國師大人親自主持,現(xiàn)下應(yīng)該還沒回來。”云親王殿下根本不想去攬月樓。“哦。”明若有點(diǎn)小失望。“云親王是找本座有事嗎?”君澈身著白色云錦衣袍,頭束白玉蓮花冠,負(fù)手而來。司皓宸眼眸微瞇,這‘七叔公’最近又練了什么功法!這隨便說一句,就能給他召喚出來!“咳……無事……”司皓宸還想再掙扎一下。“本座倒是有事,想跟云親王殿下聊聊,隨本座來吧。”君澈唇角微勾,你以為說‘無事’就完了?明若很積極地拽著夫君的衣袖坐上肩輿,國師大人也上了專屬步輦,兩道儀仗行在宮道上,所見宮人紛紛下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