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一拍石桌,棋盤上的瞬間飛起來,向?qū)Ψ酱蜻^去。司皓宸衣袖一拂,棋子都落入棋笥中,尊主則是將棋子攏入手中。兩人還待動手,尊主忽然開口:“徒兒,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司皓宸動作略一遲疑,手腕被尊主扣住。尊主一邊診脈,一邊笑得很雞賊:“小子,兵不厭詐,學著點兒。”司皓宸一用力,手腕就抽了回來,他面色不善地瞪著尊主。“你不許跟若兒告狀啊,本座就是看看你身體怎么樣。”尊主捋了捋胡子,“你這龍精虎猛的,為啥我那小徒孫還沒著落?”司皓宸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尊主別管的太寬,我家若兒還小呢。”尊主愣了一下,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過,笑容卻真誠不少:“咳,你以后跟若兒一樣,叫我?guī)煾当闶恰!彼攫╁凡⒉恢每煞瘢苯悠鹕怼!澳闫逑碌牟诲e,咱們好好下一盤。”尊主相邀。“不下。”司皓宸大步走出院子,現(xiàn)在小丫頭不在,就不用給這怪老頭面子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很有想法嘛。”尊主也不惱,捋了捋胡子,看向指揮著雜役弟子擺放煙花的卿煒先生:“卿煒,過來下棋。”“尊主,在下認輸。”反正尊主不講棋德,不管輸贏,他都得認輸。費那腦子和時間做什么,直接認輸多痛快。“哎,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嫌棄本座老,不愿同本座一起玩耍。”尊主背著手,往后山走去。卿煒先生嘴角抽了抽,自從明若姑娘回來,尊主一日比一日不正常,現(xiàn)在這是……在賣慘嗎!明若和君澈來到位于山腰處的藥田,只見有許多小弟子,一手拎一只木桶,從山腳下的溪水邊打了水,一路運輕功回到山腰灌溉藥田。明若走到溪流邊上,這水質(zhì)很好,清粼粼的水中偶爾還會游過一條小魚。澤蘭看到公子,笑嘻嘻跑過來:“公子,明若姑娘。”“澤蘭小哥兒,你用午膳了嗎?”明若笑著問他。“我現(xiàn)在跟門中弟子一起作息,辰時末用早膳申時用晚膳,不用午膳了。”澤蘭苦哈哈地回答。其實,他最不愛回云中殿了。一回來,簡直就是進了苦役營,不脫層皮不算回來過。明若從‘袖袋’里摸出兩個蘋果:“這個給你休息的時候吃。”“多謝明若姑娘。”澤蘭接過蘋果揣進懷里。明若看到澤蘭小哥這個胸部下垂的造型,感覺有些辣眼睛,連忙別過臉偷笑。君澈跟在澤蘭身邊,指導他運功。明若往前走了走,想看看溪水是從何而來。就看到兩名戒律院的弟子,一人拎著一只超大的包袱,與他們同行的,是已經(jīng)換下云中殿弟子衣袍的璃茵。此時,璃茵看到明若,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惡地瞪著明若:“把我害成這樣,你得意了?”明若一臉無辜:“‘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懂吧?你自己把自己害成這樣的,甩鍋給別人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