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后,室內的空氣驟然變得粘稠起來。
裴承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水晶杯沿,杯中的琥珀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折射出危險的光暈。
他忽然低笑一聲,喉結隨著笑聲上下滾動,在冷白肌膚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女朋友?”
他仰頭將酒液一飲而盡,有幾滴順著唇角滑落,沿著脖頸凌厲的線條沒入衣領。
放下酒杯時,玻璃與大理石臺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室內像某種宣告。
他站起身,緊隨其后地離開了影室。
將洗手間的門帶上。
徐歡對著鏡子,長舒一口氣。
見自己的臉頰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她一邊罵自己沒出息,一邊低頭捧起冷水拍了拍臉頰。
“咔噠。”
門鎖轉動的聲音讓她渾身一僵。
徐歡猛地轉身,正對上裴承幽深如墨的眼眸。
他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西裝外套已經脫下,黑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你...”她下意識后退,腰卻撞上洗手臺,“這是女洗手間。”
裴承反手鎖上門,金屬鎖扣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我知道。”他緩步逼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噠嗒聲對應徐歡加速的心跳,“所以不會有人打擾。”
徐歡想逃,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天旋地轉間,她的后背重重撞上裴承支撐在瓷磚墻面的手,裴承滾燙的身軀隨即壓上來。
“裴承!”她掙扎著推拒,“你瘋了——”
未盡的話語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住。
裴承的吻像暴風雨般席卷而來,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一只手扣著徐歡的后腦,另一只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在自己懷里。
“唔...放...”她的抗議被吞沒,呼吸間全是他身上凜冽的雪松香。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松開幾乎癱軟的她,他指腹輕撫她紅腫的唇,薄唇輕啟,吐了一句讓徐歡想扇他的話。
徐歡的胸口劇烈起伏,眼中蒙著水霧:“你...無恥...”
裴承低笑一聲,突然咬上她脆弱的頸動脈:“這才叫無恥。”
門外,顧言的聲音由遠及近——
“歡歡?你在里面嗎?”
腳步聲停在門外,門板被輕輕敲擊。
裴承的眼底閃過一絲惡劣的笑意。
他非但沒有松開徐歡,反而更加地摟緊她。
徐歡推搡,但毫無作用,男人始終紋絲不動,緊密不分地貼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體溫。
滾燙的,像要把人熱融化。
裴承貼著徐歡的耳垂低笑:“你說要不要給他開門?”
說話間,他有意轉身,想要帶她一起去開門。
徐歡死死地摟住他的腰,不讓他去開門。
門板又被敲了幾下,顧言的聲音帶著疑惑:“門鎖了?歡歡,你沒事吧?”
撩起徐歡的下巴,裴承的吻重新落了下來。
怕裴承開門讓顧言看到他們這難堪的一幕,徐歡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她只能閉上眼,咬緊牙關,任由他的唇在她唇上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