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自己竟被一女人強吻。
“清然哥哥......”
未關牢的房門里傳來安諾熟睡的囈語。
魏清然回過神來,猛地推開桑晚榆。
桑晚榆沒有防備,后腦勺直接撞在消防栓上。
疼痛蔓延。
“你做什么?”魏清然用手背狠狠擦著嘴唇。
走廊頂燈在他鏡片上炸開冷光,照出桑晚榆瞬間慘白的臉。
“抱歉。”桑晚榆按住太陽穴,醉意突然清醒,“我喝多,認錯人了?!?/p>
她轉身刷開1806的房門,快速閃了進去。
關門聲截斷了所有聲響,只有唇上殘留的溫度提醒她——她剛剛做了一件多么失智的事情。
喝酒誤事,桑晚榆算是認知到這個詞的危害了。
門外,魏清然站在原地,喉結滾動。
他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鏡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
指腹無意識地擦過唇角,那里還殘留著桑晚榆唇上微涼的紅酒香。
“清然哥哥?”安諾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帶著朦朧的睡意。
魏清然猛地回神,像是被燙到一般放下手。
他轉身時瞥見走廊鏡面里自己泛紅的耳根,一股前所未有的煩躁涌上心頭——他居然在未婚妻門外,因為一個冒犯的吻而失神。
更荒謬的是,當桑晚榆靠近的瞬間,他分明有機會躲開。
可當那股熟悉的氣息襲來時,他失神了。
桑晚榆靠在門后,聽著門外漸遠的腳步聲,緩緩滑坐在地上。
魏清然回到1807房間,剛剛已經睡下的安諾正跪坐在床上,目光惺忪而茫然地看著他,“清然哥哥,你剛和誰在說話啊?”
魏清然下意識摸了摸唇角,“一個找錯房的路人?!?/p>
他走過來揉了揉安諾的發頂,“怎么突然醒來了?”
安諾撲進他懷里,“做了個夢,夢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要我了。”
魏清然身形驀地一僵。
“肯定是你白日太胡思亂想了,才會做這種夢?!彼钟昧Φ鼗乇椿槠蓿潜WC也是警戒,“不要你的,我答應過叔叔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p>
“嗯?!卑仓Z雖然心中仍舊不安,但她相信,相信陪了她十幾年的魏清然不會輕易舍棄她。
如果連魏清然都靠不住,那這世間,還有什么男人值得可托付的呢?
*
甜品店里。
看著許久沒來光顧的桑晚榆,徐歡溫聲詢問道:
“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沒見你過來了。”
“找了份保鏢工作,跟雇主出差了?!?/p>
桑晚榆舀了口慕斯蛋糕放入口中。
“難怪這陣子沒見你。”
徐歡面露了然。
“心情不好?”
桑晚榆看了徐歡一眼,她面容略顯憔悴,一看就是有心事。
“沒啊?!毙鞖g搖頭。
桑晚榆何其精明,“他回京城,你卻在臨城,他沒喊你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