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下機就能見到徐歡的,沒想到撲了個空。
裴承指尖在柜臺輕叩兩下,神色微凝:“她去哪了?”
“不清楚。”店員搖頭,“歡歡只說有急事,沒說具體。”
“好,謝謝。”
他轉身走出甜品店,冷風迎面吹來。
裴承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慕修遠別墅、餐廳。
燭光搖曳,水晶杯折射出細碎的光。
徐歡盯著餐盤里幾乎沒動過的牛排,刀叉在指尖發(fā)冷。
突然,手機鈴聲刺破寂靜。
屏幕上“裴承”兩個字跳動得刺目。
徐歡呼吸一滯,手指僵在半空。
對面,慕修遠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銀質餐刀在瓷盤上劃出細微的聲響。
他抬眸,似笑非笑:“不接?”
徐歡喉嚨發(fā)緊,仿佛被無形的繩索勒住。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慕修遠啜飲一口紅酒,喉結滾動,“你已經(jīng)是慕太太的事實,他遲早要知道。”
他放下酒杯,玻璃碰撞的脆響讓徐歡指尖一顫。
“更何況——”慕修遠傾身,燭光在他眼底投下晦暗的陰影,“我已經(jīng)為你準備了‘世紀婚禮’。”
他刻意咬重最后四個字,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你現(xiàn)在不說,回頭他一樣會通過慕徐兩家聯(lián)姻的消息知道這個。”
手機鈴聲仍在繼續(xù),像催命的符咒。
徐歡閉了閉眼,終于劃開接聽——
“徐歡......”裴承低沉溫柔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幾分想念,“我回來了。”
“哦。”徐歡努力保持平靜,語氣盡量表現(xiàn)得冷淡。
徐歡的反應讓裴承心中不安了起來,“你在哪?我去店里沒找到你。”
徐歡攥緊餐巾,指節(jié)泛白。
她必須狠下心。
“裴承。”她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我們以后別再見面了。”
電話那頭的裴承腳步驀地一頓。
慕修遠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欣賞這場由他導演的戲碼。
“什么意思?”裴承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每個字都帶著血絲。
徐歡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鮮血在指縫間滲出。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沒數(shù)嗎?”她冷笑,聲音卻像繃到極致的弦。
“你不信我?”裴承用力地握緊手機,心口宛如被人捅了一刀。
徐歡艱難地咽動喉嚨,“她體內(nèi)有你的精Y,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若沒有碰過她,她哪來你的精Y!”
她故作憤怒地低吼。
裴承骨節(jié)泛白,喉腔好似被沙子堵住。
“我——”他張了張口,想要說“我沒有任何過她”,但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
在鐵證如山的證據(jù)面前,他的解釋只會蒼白無力。
“裴承,你真讓我惡心。”她一字一句地說,每個字都像在凌遲自己的心臟,“別再聯(lián)系我了。”
通話切斷的瞬間,徐歡猛地彎腰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