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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低頭看向手臂,原本光潔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布滿曖昧。
剛想解釋,眼神卻觸及到角落里得意的陸澤。
他做著口型。
鱉孫,就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樣
我顫抖抬手指向他。
蔓蔓,是陸澤,是他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弄了我一身痕跡,就是為了讓你討厭我。
冷蔓噌地站起身,抬手擋在陸澤前面。
開口就是對我惡言。
宋清越,你到現在還不要臉的挑撥離間嗎什么時候你才能學學阿澤哥哥的貞烈,他活了那么多年依舊是處男之身,而你呢謀劃三年只為跟我睡覺,別像個賤男一樣只想著養女人洞房好嗎
她連珠帶炮的兇狠言語讓我心痛到無法呼吸。
被傷害被誤解的這段時間里,冷蔓已經把我最后的尊嚴按在塵埃里。
最后,她看著我滿是紅痕唇印手臂,眼里的痛惜溢出來。
她喊下人送來利刃。
我驚恐地看著她。
冷蔓,你想干什么
她勾唇笑了。
越哥哥,外面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可現在你身體臟了,你要我的臉往哪里擱今日我便劃掉這些印記。
利刃劃遍全身時,我無力掙扎,痛到崩潰。
渾身血淋淋的傷口在提醒我,冷蔓她已經不在乎我了。
死掉的心如灰飛煙滅。
替我包扎上藥時,我沒再看她一眼。
所幸,三日已到,今夜就能離開了。
夜半時,趁著她和陸澤纏綿,我摸著黑準備溜出冷家。
誰知這樣的寒冬里,突然電閃雷鳴。
我抬頭看著天空,驚訝地發現這是陸澤引來的雷劫。
咬牙在懷里掏了掏,霍師父送的護身符咒已經沒了,我只能加快腳步出門。
還未到門口,冷蔓抱著陸澤飛身攔住我。
她緊緊護著他,卻冷冷盯著我。
宋清越,你又要干什么
過來,阿澤哥哥的劫來了,你畫兩張血符替他擋一擋。
我驚訝抬頭,她明知我冬日里氣血兩虧,連日常都要人伺候。
為了陸澤,她竟然讓我放血畫符。
冷蔓,我那符只能助你提修為,并無其他用處。
冷蔓失去了對我所有的信任,她二話不說,抓起我的手刺破就往符咒上滴。
見指尖血無用,她便掏出小刀割破我的手腕,可手腕血依舊不行。
看著脆弱無力的陸澤,她急了。
猛然幻化成蛇,將一口尖牙咬在我脖頸處。
劇痛襲來,我失血過多,顫著聲音求她。
蔓蔓,沒用的,放了...我吧。
雷聲陣陣,眼看陸澤快被擊中,冷蔓紅了眼。
她決然抽出自己頭上發簪,直直扎進我的心臟。
我不信,心頭血還沒用。
我低頭震驚看著她的手,絕望的淚水如決堤。
心死就在這一瞬。
我不再求,不再說,默默閉上眼,想著若能這般死了也好。
可下一秒,我身體騰空,一道閃電劈在身上。
耳邊嗡嗡響,冷蔓抱著陸澤飛身離去時,我聽見了她清晰的聲音。
越哥哥,你替阿澤擋了這道雷,等回來,我還你一個洞房。
噗!
胸腔里那團血塊噴出去,身體重重落地時,我凄然笑了。
洞房不勞你費心了。
出門組織車隊的老管家終于趕來。
他抹掉淚水,不敢耽擱,連夜帶我趕往雪山。
少爺,她知道你要去,提前從沉睡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