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振義眼里露出嫌棄之色。“你要是嫌棄,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孫姨冷漠的看了謝振義一眼,當(dāng)狗子等人走近時(shí)眼里皆是疼愛之色。“謝振義,要不是因?yàn)樗麄儯覀兡概畠稍缇宛I死了。”孫姨的話讓謝振義沉默了下來,心中更加愧疚。孫姨和他離婚后,一個人來到這陌生的地方,無依無靠,養(yǎng)活丁丁就很困難了,又何談保證生活質(zhì)量。“對不起。”謝振義再次道歉,這一次更加誠懇。“我謝振義不是知恩不報(bào)的人,你放心,他們?nèi)蘸笥龅绞裁蠢щy我一定幫忙。”孫姨不置可否一笑,直接走到了狗子等人的身邊。“小曲,平安,你們?nèi)硕嫉烬R了吧?”孫姨詢問一聲,見人群中李不凡不再,眼中閃過擔(dān)憂之色。“不凡聯(lián)系上了吧?”“嗯,凡兒哥正趕過來呢。”狗子話音剛落,一臺出租車停在了巷子口,李不凡快步朝著巷子內(nèi)走來。孫姨連忙上前迎接,牽起李不凡的手走到了謝振義的面前。“謝振義,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李不凡,是他救了丁丁,也是他幫我趕走了天地堂的人。”孫姨介紹一聲,謝振義上下打量了李不凡兩眼,伸出手來。“謝振義,丁丁的父親。”“李不凡。”兩只手握在一起,隨即松開。謝振義下意識擦了擦手,眼前這小伙子穿著雖然比這些小乞丐要得體許多,但也只能跟乞丐比比。就李不凡身下那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恐怕沒穿五年也得有三年了。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那個李不凡是吧,你是醫(yī)生?”謝振義看似隨意的開口問道。他趕來時(shí)孫姨在電話中提起過李不凡,言語中滿是對李不凡的贊賞,甚至隱約有一種想要把丁丁許配給李不凡的意思。這一點(diǎn)是謝振義決不允許的。丁丁的朋友可以窮,可以沒出息,但結(jié)婚的對象絕對不可以。“只是懂一點(diǎn)醫(yī)術(shù)。”李不凡謙虛說道。“只是懂一點(diǎn)啊。”謝振義喃喃說著,心中已經(jīng)把李不凡畫上了一把叉。“好了,既然你們都來齊了,叔叔帶你們?nèi)コ孕┖玫摹!敝x振義沒有繼續(xù)追問,免得惹起孫姨不開心,干脆岔開了話題。......江城大酒店,帝王間。一群和包廂檔次極度不符合的年輕人在包廂中不停走動,就如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般。“狗哥,你看這個,好漂亮!”“小曲,別亂摸,摸壞了咱可賠不起。”狗子等人興奮的欣賞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李不凡面帶微笑坐在座位上,丁丁則是為李不凡添了杯茶水。“凡兒哥,今天的事情我都聽媽媽說了,謝謝你哦。”丁丁開心的說著,看向李不凡時(shí)臉上不由出現(xiàn)害羞之色。她本以為自己要死了才敢和李不凡表白的。可現(xiàn)在死不成了,倒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李不凡了。而丁丁這羞澀的模樣也被謝振義成功捕捉到,這讓謝振義臉色不由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