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賓客都離開后,安家的三個女人就完全沒了之前的笑臉。一個比一個愁眉苦臉。“囡囡,要不,現(xiàn)在就把那些東西給他們送回去。”安母膽子小,收了那么貴重的禮心里很是不安,畢竟是幾十歲的人了,對于今天的事情心里肯定有想法,只是當(dāng)著安南笙的面不好說。安老太太捻著佛珠,神情同樣凝重:“囡囡,你打算怎么做?”安南笙道:“明天我去還。”看她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安母跟安老太太對視了一眼,不確定她是不是意識到穆伏城和簡牧野的不對勁。知道她們擔(dān)心,只是這會兒家里傭人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安南笙也不想多說,只是道:“我會看著辦的,你們就不要操心了。”言外之意,她什么都知道,心里有數(shù)。安母有些不放心:“囡囡,穆家……”“我明白。”安南笙一直以為穆伏城照顧安家是穆老爺子吩咐的,現(xiàn)在想到穆伏城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再加上那套古宅,這心里直突突。可仔細琢磨,又覺得穆伏城不至于。他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怎么可能喜歡她呢?她可是他親外甥的前妻,有這層身份擺在這,不尷尬嗎?“還是先弄清楚再說吧,也許是我們想岔了,或者有什么別的原因呢?”安南笙留了余地,還是不敢相信穆伏城對她有那方面的意思。“那簡牧野……”安母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也那么大手筆。”安南笙沒空琢磨簡牧野,毫不遲疑道:“明天一早我就先把珊瑚樹送到簡家去,不管簡牧野想干什么,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guān)系。”第二天吃過早飯,安南笙就直接去了簡家。昨天穆伏城和簡牧野在安家老太太壽宴上大出風(fēng)頭的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簡簡牧野回到家就被簡母數(shù)落了一頓。好不容易離了婚,你又送那么貴重的禮,人家還以為你對她有什么想法,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這會兒聽到安南笙來了,還在氣頭上的簡母又開始數(shù)落:“我說什么來著?一大早就找上門,這分明就是要再糾纏你。”“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么好的珊瑚樹不知道送你外公家去,送安家這不是打你媽的臉嗎?”簡牧野心里卻猛地一沉。他很清楚,最近安南笙對他的態(tài)度,她不可能糾纏他。安南笙進來了,身后跟著宋珂和兩個抬著一個木頭箱子的傭人。看到那木頭箱子,簡牧野漆黑的雙眸幽幽地看過來。簡母掃了掃安南笙身后,不解:“你這是干什么?”安南笙示意傭人把珊瑚樹放下,才道:“簡太太,簡總,我們安家無功不受祿,實在不好意思收這么貴重的禮。我奶奶說了,簡總的心意她領(lǐng)了,這禮還請你收回去。”簡牧野咬著后牙槽:“送出去的東西被退回來,安南笙,你們安家就是這樣為人處世的嗎?”“我們安家的人不會連送禮都帶著算計。”安南笙不是來吵架的,也沒心情跟他吵:“你出于什么目的送這個禮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確定你絕對不是真心去祝壽。”心思被這么直白的道破,簡牧野氣得找不到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