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慈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淚點又低。安南笙挺著肚子去她臥室,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捧著相框抹眼淚。“怎么了?”許欣慈嚇一跳,“沒事。”趕緊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安南笙嘆氣,眼睛都紅了,還說沒事。“到底怎么了?有人說什么了還是被人欺負了?”許欣慈還是搖頭,笑了笑:“真沒事,媽就是想你爸了。”說著她就岔開了話題:“不是要給寶寶們取名字嗎,要不回頭媽和奶奶去廟里請大師給取兩個?”安南笙有些驚訝。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已經委委屈屈地全說了。是怕她擔心,還是……怎么感覺事兒不簡單呢?“行啊,我沒意見,你跟奶奶看著辦吧。反正得好聽,否則我不答應啊。”許欣慈嗔怪道:“不好聽的話媽媽和奶奶也不能答應啊。”既然她不愿意說,安南笙也就不再逼問。又過了兩天,安南笙要跟許欣慈去參加一個滿月宴。許欣慈明顯不想去,但又不放心安南笙一個人,去的路上就顯得有些焦慮。安南笙看在眼里,沒有多問。今天的主角是個小公主,粉粉嫩嫩的,十分可愛。安南笙送上禮物后湊在旁邊逗了半天,母愛爆棚。現場有人明里暗里打聽她孩子的爸爸,她一律回答:“分手了,我的孩子沒有爸爸。”等她過足了寶寶癮,轉身就看到穆韻竹和葉洛兒。連這種場合都帶著葉洛兒,這是生怕她兒子被別家千金看上啊。不過許欣慈卻不見了蹤影。宋珂道:“老板,我看到太太去洗手間了。”安南笙有點擔心:“去多久了?”“有一會兒了。”安南笙就找了過去。許欣慈卻不在洗手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這家酒店的男女洗手間都連著酒店后面的花園,安南笙正準備去花園里找,人剛進去,就聽到了穆韻竹粗鄙的叫罵聲。“不要臉的狐貍精,男人死太久了那里癢了是吧,一把年紀了還勾引男人,賤人。”這罵的之粗俗,讓人瞠目結舌。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連臉面都不顧了。就在這時,一道滿含羞憤的聲音傳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安南笙一愣。宋珂也吃了一驚:“太太?”她趕緊扶住安南笙,朝著聲音的來源趕過去。拐過一道花墻,看到眼前的一幕安南笙又愣了一下。穆韻竹罵的人確實是許欣慈,只是她們中間還有第三個人。簡云章。簡云章居然也來了?剛才分明只看到穆韻竹和葉洛兒。而且像今天這種滿月宴,一般都是家里的女人出面走動應酬,男人們根本就不會參與,也沒時間。而且簡云章的站姿也奇怪,面對著穆韻竹,那姿態,是護著許欣慈的。來不及多想,安南笙趕緊走了過去。就聽簡云章喝斥穆韻竹道:“你在胡說什么?看看你什么樣子。”穆韻竹氣得人都要炸了,她跟許欣慈本來就不對付,看到自己老公居然維護對方,她能忍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