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許園的路上穆箏一直沒辦法平靜下來,她這個樣子也確實沒辦法帶著孩子回穆家。安南笙拿了濕巾給小姑娘擦臉和手。做這些的時候小姑娘很配合,卻完全不看她,只顧低著頭玩魔方。穆箏看著看著眼淚就出來了。安南笙納悶道:“昨天上午秦修昀就從金樽退了房,我還以為他們回州城了,難道還在鳳城?”可這孩子一副流浪兒的樣子,如果是剛跟秦修昀分開,絕對不可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這小手臟的。”安南笙不可思議道:“這孩子不會從昨天就跟她爸分開了吧?”她身上也有點臟,只是不是太明顯。穆箏想到前面兩次撿到孩子,不由怒道:“什么家長這是,到底會不會帶孩子?”如果真是她女兒,她簡直不敢想象這孩子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了多久,這幸好是沒有遇到壞人,萬一遇到壞人可怎么辦?心臟有些不舒服,一抽一抽的疼。她還是不敢去碰孩子,可是眼睛一直黏在小姑娘身上,完全沒辦法挪開。雖然還沒去鑒定,其實穆箏心里已經信了安南笙的話。她只是還不能完全適應。如果這孩子真是她的女兒,她確實沒辦法再給秦修昀。秦修昀。這個名字真非常陌生,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穆箏想起第一次在金樽撿到孩子見到的那個男人。長得確實不錯,看著也人模狗樣的。僅此而已。到了許園,穆箏剛下車,小姑娘就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她也不去看周圍的環境,拉住穆箏后就低頭看著手里的魔方。許欣慈聽到車子的聲音就跑了出來,穆伏城也來了,剛才在前院的正廳陪著許欣慈喝茶說話。天已經黑透了,外面很冷。許欣慈看到孩子驚呼了一聲:“還真帶了個孩子回來啊,哎喲快進屋快進屋,外面太冷了。”她親親熱熱地去拉小姑娘,小孩兒卻躲過她的手,看都沒看她一眼。“這……”許欣慈還以為孩子在鬧脾氣:“誰家的小孩兒啊,受委屈了?”安南笙抱住她的胳膊輕輕解釋了一句,只說是穆箏之前撿過的小孩兒,現在跟父母走散了。許欣慈心軟,頓時就心疼上了,說話都溫言細語的。“寶貝別怕啊,我們大家都是好人,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但是小姑娘還是不讓她碰,把穆箏的手抓得緊緊的,身子一個勁兒躲。許欣慈也不敢靠近了,趕緊柔聲哄著:“奶奶不拉你不拉你,哎喲可心疼死我了,長得真是可愛啊。”穆伏城剛到一會兒,過來攬住安南笙的腰,看到孩子的時候眉頭挑了一下。安南笙嘆了口氣,簡單解釋:“這孩子不知道怎么又跑到之前的派出所去了,我跟穆箏就去把她接回來了。”看著已經進屋的穆箏和小姑娘,壓低聲音道:“我明天就找人去做鑒定,如果真是穆箏的孩子,就用你的辦法。”穆伏城沉沉一點頭:“行。”為了等她們,許欣慈和穆伏城都還沒吃飯。傭人去熱飯菜,穆箏和安南笙就帶著小姑娘去洗漱。小姑娘連洗澡都拿著魔方,卻沒有玩。到了的新的環境看得出來她還是有點緊張的,一只手死死抓著穆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