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牧野確實(shí)喝醉了,又一個人倒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睡覺。陸湉依然很嫌棄。好在她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沒醉,還在跟人侃大山。找了人把簡牧野弄上車,陸湉也沒多想,就把對方送回了簡家。聽說簡牧野回來了,簡家的三個女人都迎了出來。看到妝容精致、俏皮可愛的陸湉,三個女人的表情也各不相同。穆韻竹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湉湉來啦,哎呀還麻煩你把牧野送回來,真是辛苦了,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葉洛兒一顆心仿佛被人捏成了碎片,強(qiáng)力膠都黏不起來的那種。曹詩悅就屬于單純看戲的。見葉洛兒那表情都快哭出來了,心里一陣陣痛快。她住在簡家的這段時間,葉洛兒可沒少嘲笑她,沒少找她的茬。這個時候不還回去,以后大概率也見不到了,那之前所受的白眼不都白受了?“哎呀,這簡家看來喜事不遠(yuǎn)了。”曹詩悅“嘖嘖”著過來:“葉小姐,你可怎么辦啊,我可真是替你不值。”“跟你有關(guān)系嗎?”葉洛兒氣得臉色都變了,背脊卻挺得更加筆直:“管好你自己吧,我聽伯母那意思,你在這簡家也住不了幾天了。曹二姐,你還是趕緊找住的地方吧,萬一哪天被攆出去,沒地方住露宿街頭多慘啊。”“對了,你怎么不去許園啊?聽說安總家現(xiàn)在又大又漂亮。”曹詩悅聽到“曹二姐”就氣得不行,憤憤地走了,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葉洛兒也沒空搭理曹詩悅,見簡牧野喝醉了,趕緊去泡了一杯濃茶。穆韻竹正拉著陸湉的手說話:“聽說你爸在南邊弄了一個度假山莊?那邊的地可不便宜。”“回頭約上你媽,咱們幾個去泡溫泉去,我有個姐妹新開的。”“哎呀我們湉湉是真白,這小手真好看,一看就是會彈鋼琴的。”陸湉被她夸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尷尬道:“伯母,我不會彈鋼琴,沒長那藝術(shù)細(xì)胞。吉他倒是會撥幾下,還沒我家毛孩子撥的好聽。”穆韻竹沒聽明白:“毛孩子?”陸湉:“嘿嘿,就是狗。”穆韻竹:“……”這孩子說話也太跳脫了,明明跟安南笙差不多大,這差距……怎么想起安南笙了?穆韻竹自己給自己整郁悶了。恰好葉洛兒端著托盤過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明知道陸湉來了,葉洛兒這會兒獻(xiàn)什么殷勤?明顯沒安好心。“陸小姐來啦。”葉洛兒笑盈盈地把托盤放在茶幾上,又對穆韻竹道:“伯母,我看牧野哥喝醉了,泡了杯茶來。”說著就想過去扶起簡牧野,喂他喝茶。陸湉一看,那怎么行?“慢著!”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過去拽住葉洛兒,一把把人推到了一旁。葉洛兒沒想到她上來就動手,有點(diǎn)懵。“陸小姐,你干什么?”陸湉小臉冷冰冰的:“你干什么?”葉洛兒:“我喂牧野哥喝茶啊,他喝醉了,不喝點(diǎn)解酒的東西,明天起來會難受。”陸湉瞪著她:“那你倒是怪體貼的呢?”“以前我不管,以后,你離簡牧野遠(yuǎn)一點(diǎn)。”頓了一下,接著就一臉嚴(yán)肅道:“不行你就搬走吧,這簡家已經(jīng)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