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湊過去,只見這人手里拿著的一塊木板,已經斷成兩截了。為首男子看了好一會兒,哭喪著臉:“咱們拆的步驟不對,這個板子不是承重的。”“咱們得先把上面的東西拆掉,才能拆這個板子。”“不然,這板子承擔全部重量,就會被壓斷。”那人一臉懵圈:“那現在怎么辦?”男子無奈地看向許冬雪:“許小姐,剛才可是你說的,出什么問題,你來承擔。”許冬雪皺眉:“沒事,我承擔!”“繼續拆,不就是一塊板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全部斷了,大不了全換了嘛!”“你們繼續,不用在意這些細節。”那幾人這才安心,繼續開始拆。不過,越拆,問題越多。先是板子斷了,后來便是莫名其妙的一些零件出現問題。到了最后,他們干脆無法進行了,現場一片狼藉。為首男子一臉的無奈:“黃先生,許小姐,這活兒,我們真的干不了了。”“這個床,實在太精密了,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高端的床。”“要想拆這個床,必須得專業人士,我們實在弄不了。”許冬雪和黃良一臉郁悶:“不就是一張床嘛,有這么復雜嗎?”為首男子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張床的價格,絕對超過五十萬。”“超過五十萬的床啊,那就是一臺精密的儀器,根本不是拆裝幾個螺絲那么簡單。”“除非專業人士,否則,一般人根本收拾不了。”“許小姐,你們另請高明吧,我們實在是做不了這個活兒。”說完,男子便帶著那幾人,匆匆跑了。許冬雪不甘心,又讓黃良繼續打電話找人過來。方慧和許建功也專門跑到樓上,盯著現場。中間來了三批人,都是搖搖頭又走了。他們都是做這個行業的,一眼就能看出這張床不簡單。這種爛攤子,他們哪里收拾得了啊?最后喊來了一批人,一看現場的情況,那是立馬扭頭就跑。帶頭的人還是黃良的朋友,他臨出門的時候,對黃良道:“黃良啊,你這不是坑我嗎?”“這床都成這樣了,你讓我來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黃良一臉茫然:“怎么了?”“我這不是給你介紹活兒嗎?”帶頭的人怒道:“廢話,你這什么活兒啊?”“這床拆到這個程度,基本算是廢了。”“我要繼續干下去,這后面的損失,算誰的?”“我干這個活兒能掙多少錢?你知道,就現場這點損失,得多少錢賠嗎?”許冬雪驚愕道:“這算什么損失?”“不就是壞了幾塊板子,幾個零件破損嗎?”“重新買幾個不就可以了?”帶頭的人瞥了她一眼,苦笑道:“這可不是你說的那么簡單!”“你仔細看看那些板子,那材質,我做這個行業這么多年,見都沒見過。”“還有那些零件,都是特制的,根本配不到。”“想要重新安裝這個床,就得從廠家定制這些配件。”“你們知道這種定制,那得多少錢嗎?”“我勸你們一句,這床誰拆的,趕緊去找他,讓他賠償。”“這些損失,反正,至少是六位數起。”許冬雪和黃良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拆一張床,竟然還惹出這么大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