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指揮使姜沅從不知后悔二字怎么寫。
直到她為查案誤飲下媚藥,跌進首輔陸沉的浴池。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滾燙的臉頰,聲音溫柔得近乎危險:
小郎君,你這毒…..
得用特殊法子解。
一、
夜色如墨,京城的街道早已沉寂,唯有錦衣衛北鎮撫司的燈火依舊日通明。
姜沅一腳踹開值房的門,額角滲著細密的汗珠,手中的密報被她攥得皺皺巴巴。
她咬著牙,聲音低啞:查清楚了,那批貨就藏在城西的醉仙樓。
副指揮使周煥皺眉:老大,你臉色不太對。
無妨,姜沅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強壓下體內翻涌的燥熱,按計劃行事,我帶人從后門潛入,你帶兵圍住前院。
她轉身欲走,卻被周煥一把拉住:等等!你該不會中了那春風度吧?
姜沅瞳孔一縮。
春風度—江湖上最下作的媚藥,無解,唯有…..
放屁!她一把甩開周煥的手,老子怎么可能中那種下三濫的藥!
周煥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明顯泛紅的耳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要不今晚行動取消?
閉嘴!姜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啰嗦老子先把你扔進詔獄。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翻身上馬,黑色披風在夜色中獵獵作響。
她必須盡快解決這該死的藥效。
醉仙樓的后院靜得出奇。
姜沅輕巧地翻過圍墻,落地時卻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勉強穩住身形。
見鬼.….
體內的熱流越發洶涌,視線也開始模糊。
她踉蹌著向前走去,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水聲。
月光下,一方溫泉池氤氳著霧氣,隱約可見有人影在其中。
姜沅瞇起眼。
解藥。
她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身體本能地朝著冷源移動。
當溫熱的身體接觸到池水時,她終于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誰?
池中傳來低沉的男聲,姜沅卻充耳不聞。
她粗暴地扯開領口,任由冰冷的鎧甲沉入池底,整個人向聲源處撲去—
然后被一只有力的手穩穩接住。
這位…..大人?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姜沅抬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眼。
水汽朦朧中,她看見對方線條分明的下頜,還有………
一滴水珠正順著他的喉結緩緩滑落。
姜沅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行個方便。她啞著嗓子說,伸手就要去扯對方的衣襟。
男人輕輕嘖了一聲,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按在池邊。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錦衣衛現在都這么…….熱情了?
直到這時,姜沅才看清對方的臉一陸沉。
當朝首輔,皇帝心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