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難得的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江南汐。江南汐從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他現(xiàn)在都知道了,心中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正是因為她從前的這段經(jīng)歷,所以她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蘇煜秋有些緊張的看著宋祈年,“所以,她是誰?”宋祈年不耐的將襯衫又扯開幾分,視線飄向了窗外,良久之后,才輕聲開口說了一句:“可能是......江南汐。”“什么?!”蘇煜秋和秦瀟何,同時驚呼出聲。秦瀟何身為秦家的少爺,自然也是知道江南汐的。那天的晚宴,他雖然在國外沒在現(xiàn)場,但是卻也聽說了。只不過他們誰都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巧。宋祈年想要找到的人,居然就是他的未婚妻,江南汐!蘇煜秋看著宋祈年,遲疑著說道:“你......和她說了你不需要未婚妻,也說了兮兮的事情?”宋祈年眸光更深沉,良久之后,沙啞的“嗯”了一聲。蘇煜秋猛地一拍腦門。完了,全完了。他似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宋祈年追妻火葬場了。宋祈年不能說是對江南汐不好。但是他早就和江南汐說過當(dāng)年的事,江南汐知道他心中有人,這也就代表著,當(dāng)宋祈年和她說,他心里的人一直是她的時候,她會有很強(qiáng)烈的抵觸感。她本來就是要和宋祈年解除婚約的。可是現(xiàn)在,若是告訴她婚約不會解除......江南汐恐怕會暴起打人吧。難辦,還真是難辦。怪不得宋祈年這樣的人,都來借酒澆愁了。蘇煜秋沉默著喝了口酒,有些無奈的對著宋祈年道:“老宋啊,自求多福吧。”秦瀟何倒是摸了摸下巴,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拈_了口:“你就直接了當(dāng)?shù)娜プ非蠼舷珕h,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這不是正好?”“讓她家里給些壓力,你們兩個結(jié)婚,還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宋祈年猛地看向秦瀟何,眸光無比森冷:“我不會給她壓力。”若是讓江南汐的家人給她壓力,她會跑的更快。抗拒更深。秦瀟何無奈的聳肩:“那我就沒辦法咯,我的情況根本就不適用你啊老宋,我這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往我身上貼的。”秦瀟何一副花花公子的得意做派,輕輕搖晃著酒杯:“所以啊,愛莫能助咯。”“你滾!”宋祈年黑沉著臉厲喝一聲,他死死的盯著秦瀟何,冷笑一聲:“秦瀟何,你這輩子都追不上你想追的女孩子。”聽著宋祈年的話,秦瀟何的臉“刷”一下就黑了下來。他狠狠的捏著酒杯,指尖有些泛白,良久之后咬牙切齒的從唇齒間擠出一句:“宋祈年,你想打架?”蘇煜秋頓覺頭疼:“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打什么架?”宋祈年一雙冷沉的黑眸盯著秦瀟何,倏地站起身來,隨手揪住蘇煜秋的衣領(lǐng),大步走到包間最里側(cè),打開了一道暗門:“比一場。”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又透著十足的冷意。秦瀟何摩拳擦掌,“比就比!”他大步追了過去,兩個氣勢洶洶的人,拖著一個鬼哭狼嚎拼死不去的蘇煜秋,到底還是進(jìn)了那道暗門。里面是一個廣闊的空間,是屬于他們的私人射擊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