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來,就不是聽聞那么簡單,而是確有其事。賀老不動聲色,言如君面色微沉。賀江嶼是第三代里唯一的男人,不肯傳承賀家的本事,跑去搞金融也就算了,偏生還帶回來一個目的性極強的女子。如今領了證,他們想給他介紹都成了問題。想起這個逆子,全家都感到頭疼。至于用家族的力量限制他......他們不是沒想過,但是這個逆子在金融界混得風生水起,捏著幾條命脈,想要限制他幾乎不可能。現在更是膽子肥得很,居然和厲家打交道。江老本想打聽一下厲家現在的狀況,看二人這樣子,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就識趣的不再提。江老答應幫著問問,又聊了聊便準備離開了。路過四季園的時候,江老恍惚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見他駐足往里邊看,言如君說道:“我大女兒身體不好,雖然一直調理,但是總也不見成效,一直在家養著,這個花園都是她的杰作。”江老了然點點頭,看來是認錯了。賀老派車把江老送回去,回來臉色就陰沉下來。“你倆養的好兒子!”言如君頗有些委屈,除了溺愛卿卿一點,南溪和江嶼她都很嚴厲。兒子的能力自然是沒得說,人品應當也不差,就是這個性子,多少是有點偏執的。當初那件事一直記到現在,甚至因此產生對抗心理。“今晚等他回來,這件事必須好好問一問。”賀老說道。言如君見公公真的生氣了,只能應是,隨后給丈夫打去電話,讓他早點回來。萬一到時候賀老發火,還有人能攔著。......青黎正在四季園尋找靈感,一個電話將她喊回華研所。剛剛入職華研所,目前還沒有研究項目,所以她比較空閑。進了華研所,邱副主任已經等在那里。只有五十來個人,一共三個副主任一個主任,沒有其他的人,關系相對簡單,大家都是科研人員,互相之間幫助更多,利益反倒很少,沒有那么多蠅營狗茍。“你之前是不是救治過一個軍官?”邱副主任胖乎乎的,笑起來像彌勒佛一樣。青黎一腦袋問號,她什么時候救過軍官。邱副主任見她一臉茫然,說道:“就是今天被開膛破肚,五根手指頭都被削掉的人,人家帶著錦旗過來感謝你了。”青黎恍然,原來是那個人。華研所沒有待客廳,只有休息室。進了休息室,就是五個人高馬大的軍人,一站起來壓迫感十足。不僅如此,他們臉上始終是嚴肅的,若不是手里拿著錦旗,青黎甚至以為是來找她算賬的。“我叫厲彥行,你就是我的恩人嗎?”厲彥行軍裝筆挺,腰板挺直,眉眼間英氣勃發,卻隱隱帶著一抹煞氣,眼神如同鷹隼般,落在身上猶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