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這樣哄我。” 宋寒商一怔,手又下意識的去揉她的頭,“怎么了?不喜歡哥哥這么哄了?” 宋望舒搖頭,移開話題,因為宋澄不回來吃,兩人便面對面坐下,格外溫馨的吃起晚餐。 宋望舒這些年,最親近的莫過于宋寒商了。 他只大她一歲,在宋澄相同又有些不同的教育方式下,兩人性格也有些天差地別。 宋寒商除開去學校的學習,在家也是整日無休,學金融學理財,那些普通孩子看了都要頭疼的數字,他就是看哭了也得咽下。 宋望舒畫不好會被打屁股,宋寒商學不好會被打手板。 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不常見面,連吃飯的時間都對不上,每頓吃什么都由營養師制定,不可以多吃不可以不吃。 偶爾說上幾句話,都是相互慰問。 “哥你今天挨打了么?” “今天沒出錯,逃過一劫,你呢?” “我手抖畫歪了幾個線條,嗚嗚嗚......” “待會兒我去偷點心給你藏在畫室,若畫得煩了就吃著歇會兒。” “哥你真好……” 說他們感情好,也不然,大抵只能算是同病相憐的情感。 可宋望舒對他是有些依賴的,畢竟每天除了母親和老師,她就只能見到宋寒商,只能和宋寒商說話。 她連學校都不曾去。 宋寒商是她唯一親近的同齡人。 這也導致宋望舒在國外那幾年,每每崩潰,都會給他打電話,不讓他聽出端倪,就隨意聊上幾句,她都會稍稍好轉幾分。 有時候她聽著寧姨說宋寒商有多出色,年紀輕輕在商界翻手云覆手雨,誰聽了他的事跡都得夸得滔滔不絕。 她的自卑無處遁形。 為什么是一樣的教育方法,宋澄在情感上也并沒有偏心誰。 她哥就能那樣灑脫的接受,并把一切做得很好,性格也張弛有度。 而她整日坐在畫室自厭,性子沉悶寡言,面對那些日復一日的東西會出現應激。 她想不明白,便默默向宋寒商學習。 學不到,最后退而求其次。 只要能讓母親滿意,她就算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