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陳艇聲愛我如命。
我死后,他還好幾次為了我輕生。
年輕保安繼續說道:再說了,陳總還在醫院呢,你就算待在這里也見不到他的。
紙團被揉成團,死死捏在掌心里。
我果斷打車去陳艇聲所在的醫院。
上車后。
我摸索了下身上,發現有手機。
把目的地輸入給司機看。
不經意地側頭看向窗外。
卻從車窗倒影上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或許......是我借著別人的身體重生了,所以公司的人認不出我來
一定是這樣。
我的指甲幾乎嵌入掌心里。
他怎么可能會跟別人訂婚
我去世后的半年。
陳艇聲還請人作法,讓我在夢里跟他見了一面。
夢里的他憔悴得不成樣。
他一見到我。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平日里在公司和商場上運籌帷幄雷厲風行的男人,眼淚就這么掉下來了。
語氣倉皇無助,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唐諾,為什么這么久了,就不肯來夢里看看我啊
我記得最后一次,我的靈魂去見他。
是他第四次割腕zisha。
我盡可能地將房間里能觸碰到的東西全部打翻,引起傭人的注意。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我告訴他。
要是再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再要你了。
那次他被搶救回來后。
或許是真的怕我不要他了。
他開始慢慢去見心理醫生,去試著恢復正常生活。
我趕到醫院后。
還是見不到陳艇聲。
他住的是醫院最好的私人vip住院區。
住在里面的人都非富即貴。
每天連護士和醫生進去都要檢查證件。
陳艇聲這次車禍也很蹊蹺,很可能是生意場上的人下手。
所以他病房外的保鏢也更多了。
我看到一輛餐廳的送餐車停在外面時,來了主意。
第二天。
我穿著餐廳員工的衣服跟著同事進了住院區。
提餐的時候,手一定要穩,一點湯水都不能灑出來,咱們店是高檔餐廳,每天都是給這些達官貴人或者他們的員工送餐的。
同事一邊絮叨,一邊提醒我戴好口罩和帽子。
估計老板看你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也不會亂八卦,這里面,有時候看到的人和事,都是不能外傳的,知道吧
我點頭。
看著手里的餐盒。
我去送陳總的餐,好家伙,他這些保鏢每天吃得也太好了吧。
我心里一動。
拽住他的袖子。
示意他讓我去送。
他倒是樂得省事:這很重噢,你能行嗎
我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