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到我，齊盼山的眼睛亮了亮。
他快步向我走來。
「言霜，我來開心心的家長會了。」
之前心心的家長會，都是我一個人去的，齊盼山從來不過問也不關心。
現在孩子死了知道來奶了。
心心毫不動容，大聲又冷漠地說：「我沒有爸爸！」
齊盼山身體一晃。
「沒事，我會讓你重新喜歡爸爸的。」
齊盼山的臉皮厚得很，怎么攆也攆不走。
開完家長會出來，我聽到操場傳來心心尖銳的哭聲。
喬喬像個小太妹一樣，把她推倒在地。
她惡毒地說：「都怪你和那個老不死的，勾引我爸爸！如果不是你們，爸爸根本不會不要我！」
楚暮雪打著繃帶，對那些圍觀的家長說：「梁言霜就是個小三！她勾引我老公，還生了個野種，現在為了她們，我老公不要我們母女倆了！」
心心被那些小朋友圍著，嘲笑她是小三的孩子。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攥緊拳頭想沖上去動手。
結果被齊盼山搶先一步。
他抓住楚暮雪的衣領，咬牙切齒。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作妖，當初是你嫌我窮嫌我沒出息找了其他男人，如果不是言霜，我早就沒命了。」
「現在你出軌被離婚，我可憐你照顧你，你竟然還敢造言霜的謠！」
齊盼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嘴角流血。
喬喬被這場景嚇得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哇哇大哭。
如果不是保安來得及時，說不定齊盼山會把楚暮雪打死。
最后是我把齊盼山從警局領了回來。
齊盼山期待地看著我。
「言霜，我這次沒讓你失望吧。」
「你能不能，原諒我」
圖窮匕見。
「齊盼山，這本來就是你的義務，你怎么有臉用這個讓我來原諒你」
「我和你早就沒可能了。」
他神色痛苦。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知錯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你愿意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和女兒。」
「齊盼山，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但你是怎么對我們的」
我無力地說。
「你拿我的裸照給楚暮雪提供靈感，明明答應了女兒參加頒獎典禮，結果轉頭去陪楚暮雪和她女兒，你在做這些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是夫妻」
「齊盼山，再熱的心也會變涼，我和你沒可能了。」
再次見到齊盼山，是好幾天之后了。
他整個人消瘦了很多，眼神里帶著讓我驚心的偏執。
我不耐煩地皺眉，驅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搶先說：「言霜，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把你照片給楚暮雪做靈感的氣，我已經彌補了，你一定會開心的。」
他把手機舉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許多人圍著一幅畫。
那幅畫是楚暮雪的裸體，神色浪蕩。
這幅畫已經在網上傳開了，許多人嘲笑楚暮雪表面上裝得矜持，結果背地里這么下流。
齊盼山向我邀功。
「言霜，這是我畫的，現在楚暮雪已經身敗名裂了，你解不解氣」
我錯愕地看著他，只覺得他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