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一下省長思女心切的心情,就讓萱萱先認個常伯伯好不好?”
“恩師,無論您說與不說,我都清楚他們是父女。”
“這件事,還得您從中慢慢讓蘇阿姨放下戒心,讓萱萱自己選擇,她有權力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恩師,您說呢?”
陳默的一番話,把火大的戴順說得冷靜下來了。
是啊,常靖國把這個學生從縣里召回省里,還在他的辦公室讓這個學生打電話,陳默能不打?
戴順態度溫和下來了,回應陳默道:“我帶萱萱過來,這小丫頭吵著要來,我就知道你和她又聯系上了。”
“陳默,不是恩師反對你和這小丫頭交往,而是你要和她保持該有的距離。”
“清婉最最不放心的人其實是你,而不是老常。”
“我和你米阿姨盡管接受了萱萱住家里來,可我這顆心也懸著呢,我看得出來,這小丫頭心里,眼里,對你不僅僅是哥哥的感情。”
“如果在她念書期間,出了任何不該出的事,陳默,你也替恩師想想,我的處境會非常尷尬的。”
戴順把話說成這樣,陳默不尷尬是假的,最尷尬的是他自己內心不純潔了,這是他最最怕的東西。
“恩師,我保證萱萱在江大念書期間,我不回省城工作,我會向省長申請在縣里再繼續工作的。”
“而且竹清縣的情況十分復雜,恩師,是您想象不到的可怕,我承諾過,不把這些人一網打盡,我絕不回省城來。”
“所以,恩師,您放心,我沒機會和萱萱相處。”
“但我還是那句話,她有權力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說到這里,陳默主動掛掉了電話,他想給恩師認真想一想的空間。
而戴順沒有去想,一個電話打給了常靖國。
電話很快就通了,戴順沒好氣地說道:“老常,你手中的權力就是這么用的嗎?”
“欺負一個秘書,你有意思嗎?”
“把他從縣里搞回省城來,就為了一個飯局,你這省長當得這么閑?”
常靖國被戴順損習慣了,笑笑應道:“老戴,我來江南這么久了,都沒好好請請你這個老同學吃餐飯,借著這個機會,請請老同學,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小陳今天在省里的收獲頗多,不信你晚上問問他就知道,你這個學生,你別小瞧他了,是個好苗子,而且他將來是要超越你,超越我的。”
“我只是擔心我請你這個老同學,你不肯來,為了你的這個學生,你肯定會來是不是?”
常靖國三言兩語就把戴順的火化掉了不說,還心甘情愿地來赴晚上的約。
可戴順卻在掛電話前,惡狠狠地說道:“老常,萱萱可以叫你一聲常伯伯,其他的,沒門!”
說完,戴順才不管常靖國怎么想,壓掉了電話。
常靖國卻握著手機沒舍得放下,仿佛手機中就有萱萱立在其中那般。
哪怕那丫頭叫一聲“常伯伯”,于他而言,他就無限知足了。
想到這里,一股久違的父愛,從常靖國的眼眶里溢了一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