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想起來之前,被劈得‘外焦里嫩’的小叔子。
再看著姜月黎手中,把玩著一張符紙,上面畫著詭異的字符。
她腿一軟。
“月黎啊,這件事都是你祖母跟你三叔的主意,我們聽了后,也想要勸他們放棄的。”
“但是他們不聽啊!”
“你也知道,你祖母一直寵你三叔,對我們大房,也是愛答不理的。”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姜月黎吹了吹手中的符紙,“你們真沒有參與?”
馮氏立刻舉起手指發誓,“我對天發誓,我們大房真的沒有參與此事,你大伯今天一早,就出去賭了。”
“我這些日子,也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中。”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其他人,都可以給我們作證啊。”
大房兩口子,的確沒參與。
但是......
姜月黎:“你把祖母跟三叔他們打算如何計劃的,一一道來。”
馮氏:“這......”
姜月黎冷笑,“你們雖然沒有參與,但你們知情不報。”
“今天幸虧我娘沒有出事,不然的話,我鐵定也要將你們送進牢房之中!”
馮氏知道,如今姜月黎可是王妃了,而且姜曄也備受皇帝信任。
他們真想要把他們大房送進牢房中,輕輕松松啊。
馮氏再也不敢隱瞞。
她連忙把姜老夫人跟姜懷堂商議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姜月黎聽后,頓時后悔了。
不該讓姜懷堂死得如此輕松啊。
馮氏忐忑不安,她現在腿軟得都要給姜月黎下跪了。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甚至整個姜府的人,都開始害怕這個三姑娘了。
是因為嫁出去了,有璟王給撐腰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姜月黎沒說話,馮氏試探著想要先離開。
這個時候姜曄趕了回來。
姜曄一臉焦急,“月黎,到底怎么回事?娘親呢?”
姜月黎:“娘親受到驚嚇了,現在在歇息。至于事情經過,大伯母,你給我哥再講一遍。”
馮氏一臉為難。
姜月黎:“大伯母?”
馮氏:“哎,是,是。”
她就又把姜老夫人跟姜懷堂的算計,說了一遍。
說完后,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姜曄,馮氏訕訕道:
“不過因為弟妹帶了那個武師父,還恰巧讓月黎帶人碰見了,所以事情并沒有跟他們計劃那樣發生。”
可即便如此,還是讓一向儒雅好脾氣的姜曄,憤怒得想要sharen。
他四處看了看,“祖母呢?姜懷堂呢?”
姜月黎:“祖母身上多處骨頭摔斷了,人已經抬回慈安堂。至于姜懷堂,下落不明。”
姜曄陰沉著臉,“我帶人去追,一定要抓到他,把他繩之於法!”
他起身就朝外走。
姜月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繩之於法有什么用?
勾結匪徒,欺辱親嫂未遂,最多打幾十個板子,再關上幾年。
太便宜他了。
直接弄死,挫骨揚灰好了。
其實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更好。
姜月黎剛要做法,突然發現靈力又不足了,她微微挑眉。
今天靈力消耗有點大,但卻也值得。
沈清秋是傍晚的時候才醒來的。
看著坐在床榻邊的女兒,她抱著女兒就哭,一陣后怕。
“月黎,娘親差點見不到你了啊。”
姜月黎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