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一來是渾身上下都疼。
二來是,今天這件事沒成,懷堂遲遲沒有回來,到底去了哪里。
莫非懷堂是見事情不好,獨自跑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好事,一切都可以推到她們倒霉,遇到了匪寇上。
姜月黎看著姜老夫人轉來轉去的眼珠子,她笑著說道:
“你是不是認為,只要姜懷堂沒有被抓到,一切就都可以推到匪寇身上去?”
姜老太太滿臉駭然。
她沒料到姜月黎竟然會猜中!
但姜老夫人城府到底還是深,她故作淡定道:
“這件事與懷堂無關。再說了,姜月黎,他可是你三叔,你怎能直呼他的名諱?”
“你這是做了王妃,愈發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姜月黎:“真正無法無天的是你們吧?”
“祖母別藏著了,你們要做什么事情,大伯母都招了呢。”
“你們簡直太歹毒了,為了不被分出去,竟然要逼死我阿娘!”
聽到姜月黎說那馮氏都給招人了,姜老夫人整個人都呆住。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姜月黎對懷堂那樣不客氣了。
姜老夫人破口大罵,“馮氏那個賤人!長舌婦!早知道當初就不讓老大娶她!”
姜月黎挖了挖耳朵,“你是不是還想說,當初就不應該讓我爹娶我娘?”
“呵,你怎么不說,你這偏心眼的老太太,當初就不該出生呢。”
姜老夫人震驚地看著姜月黎,
“你,你,我可是你的祖母,你竟然這樣說我!”
姜月黎:“哦,我不止說你了,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寶貝幺子,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說完之后,姜月黎就起身離開。
身后傳來姜老太太的咒罵聲,哭嚎聲。
她一臉風輕云淡。
她又怎么會那樣輕易放過大房呢?
這些年來,他們為虎作倀,趁著爹爹出去打仗不在的時候,也沒少欺負娘親他們。
姜老夫人暫時不死,也有這個用處。
等到折磨得差不多了,就丟給大房那邊去,讓她去好好折磨馮氏。
至于姜懷伯......
姜月黎告別了娘親跟兄長后,坐上了馬車。
她突然問白及,“你能查到平時姜懷伯都在哪里賭嗎?”
白及:“當然能,王妃,您要做什么?”
姜月黎笑了笑,“沒什么,就打算夜黑風高的時候,套個麻袋玩玩。”
白及:“......”
他當初是怎么眼瞎地認為,王妃天真純善,總是擔心會被他家王爺欺負的?
如今看來,以后也不知道是誰欺負誰了......
雖然腹誹不已,但白及還是把差事做得很漂亮。
等到傍晚的時候,天剛蒙蒙黑。
賭了一整天小贏的姜懷伯,還挺高興,走路的時候都哼著小曲兒。
他還美美地想著:等老三那邊事成后,他就可以趁機提出,以后多給他們大房一些銀子。
這樣,他就會贏得更多!
就在他拐了一個彎,走進一條小巷子里的時候。
突然一個粗麻繩麻袋從天而降,將他罩得嚴嚴實實。
各種拳腳落了下來,姜懷伯被揍得嗷嗷直叫喚!
白及帶著幾個家丁,用各種姿勢踹著。
他們都很有經驗,可以如何打,讓人不死,但卻又疼得要命。
慘叫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