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條禮服而已，她還不放在眼里。
倒是姜婉兮，一見這些禮服眼睛都亮了，跟沒過好東西似的。
當真......見識淺薄。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簡單一句話，卻解了張秘書的圍。
此時張秘書看她，只覺她周身都被一層光芒籠罩。
還是大小姐通情達理！
他目光落到提著禮服的銷售身上，這次明顯有了底氣。
“放到一邊，一會兒讓二小姐試。”
“好的。”
銷售提著禮服站到一邊，然后開始下一輪的展示。
一連好幾輪，姜婉兮每輪都會挑中幾條。
倒是姜離，從始至終沒一條看上的。
張秘書心急如焚，這些都是最新款，要是大小姐都看不上，他還能上哪去找讓大小姐滿意的禮服？
正在他焦躁不安時，姜離出聲，“那條藍色的，留下。”
瞬間，張秘書雙眸泛起亮光。
大小姐說的是那條，星空藍露背魚尾裙。
確實很適合大小姐！
最關鍵的是，他可以交差了！
他垂首，語氣恭敬，“大小姐還有其他喜歡的嗎？”
“就那條。”
“不用備選？”
“不用。”
“好。”
他抬手，正準備讓銷售把那條禮服拿到一邊時，姜婉兮出聲，“等一下。”
張秘書看著她，“二小姐還有何吩咐？”
姜婉兮走到那條星空藍禮服前，指尖落到衣料上，“這條，我喜歡。”
擺明和姜離爭。
張秘書一臉為難，“二小姐，可這禮服，已經被大小姐選定了。”
“不能改嗎？”
她說著，目光落到姜離身上，“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姜離冷眸掃射過去，面如寒霜，“我介意。”
讓姜婉兮挑選禮服可以，但搶她挑中的，不行。
姜婉兮一臉楚楚可憐，“可是姐姐，我真的很喜歡這條禮服。”
“所以呢？”
“姐姐就不能讓讓我？”
“你是忘了之前的教訓，沒關系，我不介意讓你想起。”
之前的教訓......
她說的是往她房間放蛇、放老鼠的事，想到那個畫面，她只覺一陣惡心。
姜離冷冷看著她，“怎么樣，還喜歡這條禮服嗎？”
“不，不喜歡。”
張秘書直呼牛！
大小姐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麻煩！！
這二小姐也太過分了，處處和大小姐爭，一點不像傳聞中那般知書達理，溫婉大度。
反倒有些......小肚雞腸。
還是大小姐良善，要不是說是正牌千金呢！
姜婉兮是姜家養女的事，張秘書是知情的。
他在姜氏企業工作很多年，后來被提拔為姜定遠的秘書，為他做過不少事。
姜家的情況，他多少是了解的。
姜離見禮服定下，直起身，“一會讓人把禮服送到我臥室。”
“好的，大小姐。”
張秘書應下，態度很是恭敬。
姜離并未言語，只抬腳離開。
姜婉兮站在原地，臉色沉悶。
該死！
姜離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威逼她，讓她丟盡顏面！
她氣得不行，抬眸見張秘書時，她心下瞬間有了主意。
只見她笑著，“張秘書，禮服就讓我給姐姐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