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裴寂宸是讓京都所有人望而生畏的人。就連最上頭的那位,見到裴寂宸都得給三分薄面,足以可見裴家地位之高。而裴寂宸,為裴家的地位添瓦加磚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江嶼舟引著紀行耀進去。包間內(nèi)燈光昏暗,坐在沙發(fā)上的矜貴男人一只手拿著煙,漫不經(jīng)心地投過來一個眼神。“紀家主想好了嗎?”紀行耀站得筆直,“我詢問過神醫(yī)千金的意思,她說你要是能夠在五天后的秋風山賽車比賽上拿到第一,就能得到她的消息。”賽車比賽?他低笑一聲,“多謝紀家主告訴我這個消息,嶼舟,送客。”他吸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煙霧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被江嶼舟送出包間,紀行耀想著腦海中那個美人,吩咐助理:“幫我查藺煜的前妻,資料越多越好。”將人送到圣名國府,米柯道:“有什么需求盡管給我打電話。”姚溪月嫣然一笑,“肯定的!”米妍抱著姚溪月的胳膊撒嬌,“月神,我能跟你住一起嗎?我想去圣名國府見見世面。”“下次吧,我今天想好好休息。”姚溪月摸摸米妍的頭,不客氣地拒絕了。帶著一身疲憊回到第一次來的別墅,躺在浴缸里泡澡時,姚溪月舒服地喟嘆。還是這種奢華的日子過得最舒服!想起前兩年在藺家當牛做馬的日子,她只佩服自己耐心真好。雙手交疊趴在浴缸邊,浴室里皆是裊裊的熱氣,她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那時的她沒有完成任務(wù),冰天雪地里,在街頭饑寒交迫,還發(fā)著燒的她渾身無力,蜷縮在一起。有個少年逆著風雪,給她打上傘,吩咐保鏢將她送到醫(yī)院,救了奄奄一息的她。少年的臉,很多時候都是她午夜夢回的支撐。她想,她一定要報恩。那個少年,便是藺煜。她撥動熱水表面的新鮮玫瑰花,伸手捻起一片在指尖揉捏,紅色的汁液沾在指尖。她垂眸,少時的她以為那就是喜歡,可真真切切相處之后,她發(fā)現(xiàn),或許不是喜歡。是沒有得到過的執(zhí)念。葉憐沒回來之前,她勸自己,兩年都過去了,再多待幾年,藺煜是不是就能喜歡她呢?等葉憐回來之后,她知道,沒有可能。藺煜會喜歡很多人,就是不會喜歡她。她想得灑脫,可內(nèi)心卻有點隱隱作痛,她伸手按住心臟那一塊,頭靠在浴缸的邊緣上,放松思緒。一個男人而已,世界上的男人多了去了。她跟藺煜,已經(jīng)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