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小時候跟肖淡名親近得很,絲毫沒嫌棄是叔叔的舊衣服,找了兩件寬大的,很快提著溫水去了廂房外的小洗手間洗澡。他很快洗完出來,將自己汗濕濕的衣褲隨手搓洗擰干,沿著屋檐到了內屋前。將衣褲甩干,晾在竹竿上。“博哥哥,你連衣服都洗好了?怎么那么快?”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應聲,不經意撇過腦袋。肖穎也剛洗好,身上只穿著短衣短褲,一邊擦著濕噠噠的發尾,露在外頭的雪白藕臂和小腿在淡淡的燈光下,晶瑩如玉珠。美人出浴,水汽氤氳,更添了一抹清新般的嬌美。他忍不住看呆了。肖穎下巴微揚,笑道:“那邊的大毛巾是干凈的,給你擦頭發。”袁博慌忙回神,窘迫扯過毛巾,道:“我去廂房睡了!”語罷,他匆匆沿著屋檐去了廂房。門開了,燈亮了,隨即門“嘭!”地一聲關上。肖穎:“……”他跑那么快做什么?估摸是太困了吧。此時的雨勢終于小了,淅淅瀝瀝下著。肖穎繞去了廚房,發現煤油爐上的粥還沒煮開,探頭一看——原來下方已經沒油了!看來,今晚是吃不成了。她打了一個大大哈欠,直覺眼皮已經在打架。她添上煤油,將火開到最小,灌了幾口溫水,轉身回了內屋。幾乎剛躺下,她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直到外頭響起了水聲,她才迷糊醒過來。她懶洋洋洗漱,換了衣服,一邊梳頭一邊走出來。只見袁博在清洗院子,一旁的水龍頭正嘩啦出水。瞧見她出來,他喊:“廚房是不是在煮什么?我聞到米香味兒。”肖穎瞪眼,后知后覺想起昨晚擱在煤油爐上的米。她急忙忙奔去廚房。“小心點兒!”袁博沉聲:“地上還是濕的!別摔了!”肖穎只好放緩腳步,匆匆進了廚房。揭開鍋蓋——粥已經成了軟乎乎的大米飯。肖穎無奈,趕忙取了抹布,將鍋端了下來。袁博擦著手,探頭問:“昨晚忘了?有沒有燒焦?能吃不?”肖穎取了湯匙翻了翻,苦笑:“幸好沒燒焦……不過我要吃的是白粥,不是米飯。昨晚的火雖然開到最小,可這么幾個小時煮下來,水分都蒸發沒了。”“米飯我來吃。”袁博道:“你重新熬粥吧。我吃完得趕緊回去一趟。”肖穎忍不住問:“幾點了?”“七點了。”袁博答:“有醬油沒?澆點兒上去,我吃完就走。”“等等!”肖穎快速打開柜子,取了兩個雞蛋,迅速打在米飯上,然后蓋上鍋蓋。接著,她抱出一個小瓷盅,用干凈的筷子夾了幾片咸菜,放在小碟子里。袁博在院子里洗了手,催促問:“能吃了不?”肖穎應聲,提醒:“竹竿上的抹布是干凈的,把石桌擦一擦,立刻就能吃了。”石桌不怕雨,風一吹,桌子都已經自然干了。只是昨晚的雨實在太大,樹葉飄落下來不少,袁博利索收拾干凈。肖穎端出小鍋,隨后打開。熱氣冒了出來,只見白花花的米飯上擱著兩個荷包蛋,瞬間蛋香四溢。袁博忍不住吞咽口水,低聲:“蛋太多,你一個,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