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穎軒閉上眼睛,疲倦低喃:“我以前不還管過其他嗎?如果管過的就歸咱們,那家族里的生意哪里夠分?爺爺是那么公正不阿的人,不是你去糾纏去撒嬌就有效的。三房最小,我和咱們兒子是三房最小的晚輩,你覺得我能給爺爺開這個口嗎?”“都要分家了,你還不開口?現在不開口更待何時?”翟欣兒湊上前,用力推推他的胳膊,“你要趁著你病倒這個架勢,趁機向爺爺求一求。”肖穎軒扭過身去,不打算搭理她。“我不說了嗎?如果爺爺真的分家,誰求誰說都是沒用的。再說,爺爺只是喊爸媽長輩們去商量而已,也還沒真正確定下來。”翟欣兒連連點頭:“這次多半分得成——我保證!我們三房所有的孫媳婦都上陣了,爺爺絕對看出我們要分家的強烈愿望——”“什么?”肖穎軒騰地轉回身來,不敢置信盯著她看,“你說什么?你們……跟爺爺說了什么?”翟欣兒撇撇嘴,答:“還能有什么?不就趁著人齊說幾句心里話嗎?”肖穎軒想了想,問:“什么時候?”“早上。”翟欣兒悶聲:“當時好幾個堂伯父堂叔都來了,爺爺和劉管家也來了。醫生說你的情況有些危險,燒一直沒退。當時我可擔心你來著……我就哭啊,哭說一味兒想著要討好爺爺,討長輩們歡喜,跑進跑出弄了那個游船,誰知你還差點兒出事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兩兒子咋辦?”“還有呢?”肖穎軒狐疑追問。翟欣兒眼神躲閃,支吾:“我說孩子要念國外學校,費用很高,以后還要出國留學,家里又要雇保姆又要養孩子,一直緊緊巴巴的。其他妯娌也說三天兩頭手頭緊,不止咱們家有難題。還有人說,人心不齊,人又多,遲早得分家。接著,有人暗戳戳說肖穎本事大,年紀輕輕的姑娘家敢跳水救人,也敢跟一眾堂兄弟們對著罵。老一輩都是親兄弟手足,感情自然好。可晚輩們都沒怎么接觸,了解也不多,哪里可能一直和和睦睦相處。”肖穎軒聽得一陣火大,內心暗自擔心不已。“后頭這話是誰說的?不會是你說的吧?你說了沒?你給我馬上回答!”翟欣兒見他突然大聲,本能嚇了一跳。“你——你干嘛發脾氣?不都是我說的……我就說了幾句,附和其他妯娌而已。”肖穎軒氣得差點兒暈過去,粗聲:“幾句?附和?你腦子抽了吧你?昨晚明明是你們先得罪了小穎和妹夫!人家一個姑娘家,大晚上跳下湖將我給撈起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吶!如果沒她及時撈我上去,你現在可能已經守寡了!人家救了咱,你轉身卻在爺爺面前說她的壞話,你這是要氣死爺爺呀!”翟欣兒磕磕巴巴:“我……主要都是別人說,我就附和一兩句而已。”“爺爺說什么了?”肖穎軒著急問。翟欣兒支吾:“爺爺倒什么都沒說,只是黑著臉。大房的名叔很生氣,說肖穎胡亂說話,讓我們看笑話了,還說給我們先賠個不是,回去一定好好罰她。”“天啊!”肖穎軒倒在枕頭上,氣得直抱頭:“你們——你們這些女人——沒腦子啊!我咋那么倒霉,攤上你這么個蠢婆娘!”翟欣兒以為他頭痛,嚇得趕忙奔出去。“護士!護士!快來!我先生他難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