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呵呵兩聲，道：“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會有暴風雪，希望趕得及吧。”村長窘迫撇撇嘴：“俺一早就跟他說過了，有些東西該投錢還是得投錢。以前天氣熱，給工人們弄個棚子睡著涼快。可天氣一天天冷，總不能一直睡棚子，是不？現(xiàn)在才來弄，都有些太遲了。”袁博轉(zhuǎn)身往辦公室走，打開門。“村長，外頭冷風大，進來喝點兒水吧。”村長忙走進去，很快又舊話重提起來。“阿博，咱們都是同個村的，這煤也才沒挖多久，可不能現(xiàn)在就來鬧掰——忒不好看！”袁博將門關上，自顧自走去倒水。村長追了上前，皺眉低聲：“土嘎兩兄弟一向橫得很，你不是不知道。他們說了，如果你再搶他們的生意，他們就要來下頭跟你鬧。”袁博嗤笑：“生意各家做，他們有本事就來搶我的生意，我不怕。話我撂下了，您給帶回去就行。”“這……這……”村長始料不及他的態(tài)度會如此強硬，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勸，苦口婆心：“別別別……俺們都是同村的。俺自家也在挖煤，俺不想大伙兒都鬧掰……咱們山尾村窮了多少代人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富起來，千萬不能搞砸了。”袁博扯了一下嘴角，反問：“村長，是我不講道理么？現(xiàn)在是他們干不過我，惱羞成怒想要找茬！我光明正大做生意，該交的稅一分不少，該投資的我盡量投資。我做我自家的生意，關他們哪門子屁事！”村長微愣，無措眨巴眨巴幾下眼睛，吸了幾口水煙。“話雖這么說，但大伙兒的關系弄僵了……貌似對你也沒好處。”袁博挑了挑眉，問：“我跟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就很好嗎？我爸剛死，他們就逼我交出我們家的地契，想要霸占我家的地。山上剛發(fā)現(xiàn)煤礦的時候，他們跑去找我騙我賣地，這事您也是知道的。我跟他們早就鬧掰了。他們不用威脅我，他們敢亂來，我就跟他們直面剛！現(xiàn)在不是舊社會，是法治社會，由不得他們亂來！”“可——”村長苦笑：“山上不止他們富貴煤礦呀！阿博，還有好幾家嘛！”袁博暗自憋笑，道：“村長，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兒子也找你抱怨了，是吧？”村長繼續(xù)苦笑，答案不言而喻。袁博將水杯遞給他，道：“你勸他一聲，學著我這樣子干。反正煤遲早都要弄下山，不如提早弄下來。堆在村口高高放著，來買煤的人看到就馬上走過來。這些日子下雪結(jié)冰什么的，山路難走得很。買煤的人懶得上山，反正都是一樣的價錢，為啥要上山買，對吧？”“……也只能這樣了。”村長幽幽嘆氣：“又得掏錢咯！”山路環(huán)環(huán)繞繞，一圈又一圈，不管是人工推拉，還是找貨車來運載——都得費錢！袁博揶揄：“想要賺大錢，就不要總拘泥一些小錢。有舍必有得，你兒子一分錢舍不得‘舍’，哪里來的‘得’？我這邊的礦口不大，碰巧下方就是下坡地，沒啥地方能堆煤，所以只能提前弄下山堆放在宿舍前。我媳婦說這是實物廣告，讓我必須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