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墨醒來,是在當(dāng)天傍晚。
他看了一眼天花板,抬手揉著眉心。
緩緩撐著起身時,他聽到旁邊有人問,“感覺怎么樣?”
是桑祈。
桑祈的臉上都是擔(dān)憂,就在他以為這人要變成智商只有幾歲的小智障時,他聽到秦京墨松了口氣,微微搖頭,“沒事,兮兮呢?”
還能正常回答問題,還記得南兮?
他有些意外,緊接著就是慶幸。
“你現(xiàn)在在帝都,兮兮在御景苑養(yǎng)胎,大家都在剛果找你,都快掘地三尺了。”
秦京墨的視線在病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下,沒有看到人。
“她在哪兒?”
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南兮。
“養(yǎng)胎,你的狀態(tài)不適合見她,我暫時沒跟她說已經(jīng)找到你了,她的情緒不能激動,我也怕空歡喜一場,你的身體確定沒事兒?”
“嗯。”
秦京墨剛回答完這句話,就覺得喉嚨之間有一種癢意。
但是這種癢撓不到,先是喉嚨,緊接著像是從身體深處冒出來的一樣。
他下意識的就抬手在手背上撓了撓,可這點兒情況只是隔靴搔癢。
眉心皺了一下,停手,看向桑祈。
“我怎么了?”
他很敏銳,因為剛剛某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摳破自己的皮膚,撓出血肉。
桑祈把常秋的情況說完,就看到秦京墨一臉嫌棄,宛如吃了半只蒼蠅。
“我不喝她的血,把她丟進監(jiān)獄,別讓人出來。”
“但是......”
這種癮比普通的dama都要強上一千倍,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秦京墨緩緩躺回床上,“我承受得住,泊和淮找到了么?賀舟呢?”
“有淮的行蹤了,找到他就能找到泊,至于賀舟,沒消息。”
秦京墨將背往后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其他地方,傷口好得差不多了。
他下床想要走動,但是那股癢意突然就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他的皮膚都籠罩著一層淡紅。
桑祈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兒,馬上就要過來扶他。
只短短的幾秒,秦京墨的汗水就從額頭滾下。
桑祈心臟都快停了,這人沒變成智障已經(jīng)是慶幸,現(xiàn)在還逞什么強。
“操,我還是讓人把常秋帶過來吧。”
“不用,兮兮現(xiàn)在在哪兒,御景苑?我要回御景苑,你最好把我的消息告訴她,她明面上悶著不說,心里肯定在擔(dān)驚受怕,對孩子不好,而且月份到了,也該給孩子買衣服,買嬰兒車,還得起名字。”
他一邊說,一邊撐著床沿站起來。
桑祈只好給博士打了一個電話,現(xiàn)在是博士正在審問常秋,想要盡快找到破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