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在搞鬼,沈沐漓,我真后悔沒早點弄死你!”秦煙撲過去扯住她的衣服,指甲劃破了她肩膀上的皮膚。可能是心臟疼得厲害,沈沐漓甚至沒感覺到皮膚上的痛。“你若還敢動手,我就報警,秦女士,你要是被抓了,可就沒人管蘇雪落的死活!”秦煙像是猛的清醒。眼底熊熊的怒火瞬間熄滅。只余下滿臉恨意。“你果然養不熟,先離間我跟你哥哥的情分,現在還想對付蘇小姐,我就不該對你心軟!”那晚,她跟陸錚逃進樹林,她的人就發信號請示要不要追。樹林內沒信號,而且不容易被搜救。她到底還是顧及了血緣情分,下令撤退。如果沈沐漓逃不出來,也算求仁得仁。若是逃出來,她也不會再動手。“沈沐漓!”她的聲音像是從冰層里滲出來,如同料峭春寒,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人以寒冷。“你真該死!”說完,她甚至都不想再多看沈沐漓一眼,轉身離開。病房的門被摔得“嘭”的巨響。沈沐漓的心臟都跟著顫了下。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秦煙離開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遠,越來越細不可聞。可她的話卻不斷縈繞在她的耳邊。——如果有選擇,我早就流了你!你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如墜地獄!寒意從耳邊開始,逐漸擴散,凍徹心扉,就連骨髓似都要結成冰渣。“我果然......一直遭人厭。”那雙因著隱痛的眼眶在同一時間泛紅。“也好。”她深吸口氣,苦笑一聲。等到她離開這個傷心的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會辜負生養之恩了。只是,哥哥的電話,她不會打,上次說了一句回家,哥哥就大動干戈......所以,她不想再讓哥哥煩心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沐漓一個小感冒,愣是住了三天院才康復,這三天,她情緒不大好,要不是徐千尋每天來陪著,她大概要發瘋。出院當天還是沒見到陸錚,心里面有些失落,可又無比慶幸。他不來,也就不會知道懷孕的事情,也挺好的。可沒想到,一走出醫院,就看到陸錚站在不遠處。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推到墻上,困在雙臂之間。陸錚滿身酒氣,發瘋一樣垂頭吻了過來。他好像是很久沒刮胡子,青澀的胡茬扎得她皮膚很疼。她在山中遇險,他給蘇雪落發消息告別。她上了救護車,他轉頭跳車離開。她住院,他就跟消失了一樣。現在憑什么又來找她?她氣得手腳并用,掙扎開他的懷抱,當即轉身就要離開。可還不等邁步,手臂已被拽住。陸錚緊抿著薄唇,大掌用力收緊,竟是不允許她離開分毫。“別動,讓我親親,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