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珩伸手將四月拉進(jìn)懷里,抬著她的下巴認(rèn)真端詳她的臉色,看見人這么憔悴,別開她發(fā)絲,就見那一雙眼始終垂眸看著別處,偏就不看他一眼。他輕輕拍著她后背,難得的溫和了語氣低聲哄:“你臉皮薄我不逼你,往后你還在我母親院子里,只我叫你的時(shí)候你得聽話。”“每月我讓長林再給你些銀子,再有你有想要的,便找長林說,都給你買來。”說著顧容珩握著四月的手,看著她依舊泛紅的眼睛:“或者你與我說,總歸我虧待不了你。”“這時(shí)候我還不能納妾,往后我后院里自然有你的位置,別胡思亂想,心里只想我就好,明白嗎?”四月悶聲,依舊是偏著頭,不愿多看顧容珩一眼。這是她這個(gè)丫頭唯一的反抗了。只是顧容珩卻沒將四月的這種反抗看在眼里,更沒放在心上,他摟緊人,又將桌邊的盒子打開,將那里頭的紫翡翠耳墜替沉默的四月戴上,捧著她的臉,聲音低沉:“女子想要的不過是真心對待,我往后對你不會比懷玉對你的差。”“我希望你能聽話一些,別在我面前鬧,我這會兒有耐心哄你,可沒一直有耐心哄著。”“你自去問問被處置的奴婢是什么下場,別叫我再生氣了。”四月聽著這話捏緊了手指,眨眨眼睛,指尖都在顫抖。顧容珩瞧著四月那蒼白的小臉兒,柔柔弱弱又漂亮的厲害,這小丫頭自小就是驚人的美貌,這幾年長開了更是一日比一日嬌嫩,能掐出水似的,得虧她一天到晚的低著頭,許是也自己知道自己那臉招人。他話已說完,抱著人就往旁邊的里屋臥榻走。一直沉默的四月這才有了反應(yīng),眼神害怕的看著顧容珩。顧容珩低頭對上四月的眼挑眉:“你病成這樣,我能對你做什么?”“今晚就在我這兒好好睡,病養(yǎng)好了再回去。”“三天四天都沒問題。”說著顧容珩將四月放在床榻上,坐在床邊看她:“我對你的確有幾分喜歡,你好好待在我身邊聽話,我自然好好對你。”“四月,明白嗎。”四月靠在床頭上,聽見顧容珩的話心里發(fā)慌,低著頭看著被子,害怕他坐在自己身邊。下巴又被顧容珩抬起來,她臉一抬起對上的就是顧容珩那雙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眼睛,那眼睛里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像是忤逆了他,下一刻就會被他毫不客氣的懲罰。他的聲音冷且冰:“四月,我在問你話。”他的手指捏的更緊,捏的四月的整個(gè)下頜都疼:“看著我,現(xiàn)在回答我,你知道該怎么做嗎?”對他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現(xiàn)在顧容珩冰冷的神情讓她害怕的連思考也來不及,身體已經(jīng)卑微的軟弱下去,下意識的就點(diǎn)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卑微的,膽怯的,渺小的:“奴婢......知道......”顧容珩滿意于四月的回答,獎(jiǎng)勵(lì)似的將她膽戰(zhàn)心驚的臉龐按在懷里:“我知道四月聽話的,我的小四月。”四月軟弱的身子被他擺弄,忍受著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撫摸,最后被他按在床榻上深吻,聽他炙熱的喘息留在耳邊,又往下停留在胸口上。她失神的看著頭頂床幔,眼眶淚水還是沒忍住,一滴一滴的漫入到散開的黑發(f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