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撿起地上的紙傘,看看被樹枝刮的缺了一角的傘,四月顧不上手掌的疼痛,對著一邊快哭出來的丫頭安慰道:“剛才暈了一下,沒什么的?!薄拔覀兛熳甙?。”那丫頭也知道站在這兒也沒什么用,卻還是不放心的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手流血了?!彼脑滦α诵Γ骸熬褪鞘终苿澚?,沒事的?!薄白甙??!蹦茄绢^還是擔心的看了四月一眼,點點頭跟在了四月的身后。四月沒有回大夫人的院子,而是直接回了丫頭房,從箱子里找了件衣服換上后才去扯了布條纏手上的傷口。這時門口處秋云忽然走了進來,四月見了手上動作頓住:“你怎么回來了。”秋云在門口處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進來道:“剛才收了衣服回院子,聽說大夫人去了老太太那,又看見你渾身濕了往這邊過來,就跟過來瞧瞧?!闭f著秋云坐在四月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四月搖搖頭,繼續纏著手上的布料:“沒事,就是手被劃了?!鼻镌瓶催^去,皺眉道:“你怎么回事,走路也能劃著手。”四月笑了笑:“雨太大了?!彼挚粗饷妫骸耙膊恢肋@一場要什么時候才能停了?!鼻镌瓶聪蛲饷妫骸斑@一場估計得兩三天了。回過頭就看見四月已經倒在了床上,就問道:“你怎么了?雨淋了不舒服嗎?”四月點點頭,姣好的臉龐埋在被子里,眼底有些疲憊:“頭有些暈?!鼻镌瓶此^發濕著還躺在床上,連忙去拿了條干帕子過來:“好歹把頭發擦擦,小心以后老了頭痛?!彼脑潞舫鲆豢跉猓砩习l冷,搖搖頭:“我歇一會再擦。”秋云也不聽她的,拽著四月起來,坐在四月身后就為她擦頭發。那一頭長發柔軟而順滑,秋云也忍不住感嘆了聲:“跟綢緞似的,我看大姑娘也沒你的順?!彼值偷鸵宦暵裨梗骸熬褪遣粣巯ё约骸!彼脑碌椭^,苦笑一聲:“每次總是你關心我。”秋云哼了一聲,沒什么好聲氣:“我再關心你,也不是你的老媽子,自己的身子都不仔細,病了才知道了?!彼脑聠∪皇?,沒了聲音,接著她又嘆了口氣,就軟在了秋云的懷里。秋云頓了下,問道:“你怎么了?”四月搖搖頭,輕輕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總是想回家。”“剛被賣來這里的時候,我只有七歲,懵懵懂懂的,還不知道主子賜名是什么意思。”“原來是留在這里,就永遠只能叫四月了?!鼻镌七@時反而好奇起來:“你從前一直沒說過你以前叫什么名字?!薄澳阋郧暗降捉惺裁窗。俊彼脑禄仡^看向秋云:“那你叫什么?”秋云頓時大怒,用力搖著四月肩膀:“你不記得了?”“你真不記得了?”“當初你第一次來大夫人院子時,還是我帶的你,第一晚我可就給你說了。”四月被搖的越發頭暈,連忙道:“想起了想起了?!薄澳俏医惺裁??”四月認真想了想,笑著道:“春花。”秋云這才作罷,反問道:“快說呢,你以前叫什么?”四月笑了笑,湊到秋云耳邊小聲道:“魏長安?!蹦赣H說,是歲歲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