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里是我們第一次度蜜月的地方,我把這里買了下來重新按照他的喜好裝修了一番,景深醒了,一定會很喜歡。
想到周景深,夏傾柔難掩激動。
......宋先生怎么辦要把他送走嗎
老管家的聲音有些猶疑。
宋晏清夏傾柔冷哼了一聲。
不過就是我發泄欲望的一個玩物罷了,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培養她,教他學習景深的穿衣打扮,可他終究不是景深,永遠也學不來景深的沉穩氣質。
這么些年,利用他轉移那些仇家的視線,景深才得以假死脫身。
當年要不是他父母,景深又怎么會被仇家害成植物人。
等景深醒了,找個理由把他趕走,由他自生自滅去吧。
說到這里,夏傾柔的眼神變得凌厲。
宋晏清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女人的話就像一根根寒冷鋒利的冰刀,一下下狠狠插進他的心臟。
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跟在夏傾柔的身后,宋晏清哆嗦著一步步走向那間常年亮著燈的屋子。
透過窗戶,他看見周景深那張俊美的臉蛋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他唇角的那顆痣再次刺痛了宋晏清的心。
他緊閉雙眼,晶瑩剔透的淚水無聲地從耳邊滑落下來。
宋晏清想起了他的第一次,那種心靈和肉體上的歡愉讓他止不住地顫抖,他滿足的仰起頭,動情地問那個女人:夏小姐,你最喜歡我哪里
夏傾柔停下身體扭動的動作,緩緩撫摸上他的唇角,你唇邊的這顆痣最誘人。
原來,她的最愛竟然也只是因為這點最神似她的丈夫!
夏傾柔愛憐地親吻著身下的周景深,那樣子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原來他不是不婚主義,只是他心里的那個丈夫不是自己......
次日午后,夏傾柔穿戴整齊陪宋晏清吃飯,動作優雅,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
就在他吃完即將離開的時候,宋晏清終于開了口:夏總,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夏傾柔頭也沒回,別孩子氣,收拾行李,今天要回去了。
她以為他又是想要多留幾天,語氣冷得像冰。
女人的話讓宋晏清再一次認清了現實,原來在她的心里,自己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周景深與她并肩而立的高度是他永遠無法企及的。
想通這些,宋晏清兀地釋然了,他平靜地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你能把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交由我自己保管嗎
夏傾柔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不是一直在我這么,你要來做什么
宋晏清勾起唇角笑起來,......我長大了,夏小姐。
也想放棄這段感情了,這個苦他不想再吃了。
夏傾柔,不用趕了,這次他自己走。
離開的狠話宋晏清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夏傾柔雖然覺得他反常,但也沒有多問,讓管家把個人材料都給了他。
移民荷蘭這個想法,在他父母車禍那年,他的嫂子宋之夏就提起過,他的哥哥車禍去世之后,宋之夏就沒有再嫁。
晏清,你再等等,手續辦下來我飛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