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只有陳畫才能讓慕北川不惜舍下顏面來買這枚給我?guī)н^的戒指。
“謝謝陳小姐厚愛。”
我緊緊抓著被子,強(qiáng)裝鎮(zhèn)定。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警告道,“你以后離許女士和陳楓遠(yuǎn)一點(diǎn)。”
“可以。”
這個(gè)不需要他說,盡管我再喜歡許女士,陳楓對我的敵意,也足夠讓我退避三舍了。
只是......
他的出現(xiàn)未免太巧。
“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
他淡淡道,“陳畫不放心許女士去爬山,囑咐我盯著點(diǎn)。”
太好笑了。
那一刻,心中竟有一些莫名其妙不該存在的期待。
我在期待什么?
他不過是順手而為,如果我真死在山上,反倒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救我,是為了陳畫。
買戒指,是為了陳畫。
他慕北川用心起來,當(dāng)真是極盡所能,深情不悔。
心口處像是被人用針狠狠刺了一下,泛起一陣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
不算劇烈,但無法忽略。
我疲憊的閉上眼,“慕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當(dāng)時(shí)許女士似乎也不太舒服,你去看看吧。”
“你趕我走?”
清冽干凈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睜開眼,看到他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眼眸探究的打量著我,頓時(shí)呼吸一滯。
指尖下意識攥緊了被子,指甲刮到被子上的線頭,一陣刺痛,卻抵不過他帶給我的壓迫感。
有一瞬,我想逃。
但是不能,我不能示弱,更不能落荒而逃。
不能讓他覺得我心里還有他。
“慕總還有吩咐?”
我盡量平靜。
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讓我有些頭暈?zāi)垦#睦锇l(fā)慌,恨不得立刻將他推開。
但沒什么力氣的身體,也不支持我這么做。
慕北川盯著我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的說:
“你在害怕?”
“怕什么?”
“怕我?”
一連三個(gè)問題,兜頭朝我丟了過來,我心口一滯,腦子里亂糟糟,理不清頭緒。
只知道,不能退縮,不能露怯。
“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讓陳小姐知道,你現(xiàn)在去看許女士,她應(yīng)該會很開心。”
他慢慢起身。
獨(dú)屬于他的氣息漸漸遠(yuǎn)離。
我繃著后背:“我也起不來,就不送你了。”
他看了我一眼。
我心頭一凜,總覺得好像是被他看透了一般。
心跳到達(dá)極速。
直到他走出病房,我才悄然松了口氣。
苦笑著捂住心口。
我以為,已經(jīng)放下了,但是當(dāng)我在絕望之際看到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一刻心里受到了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