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說他沒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剜走了一樣。如今,她覺得無論發生什么了,只要她的彎彎好好的,快快樂樂的,健健康康的長大就行了。她深吸了口氣,不要讓自己慌亂。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哭,想要掉淚。懷著他的時候,她應該更加的堅強的,那個時候她也不應該zisha的。她現在真的好后悔,在當他媽媽的時候,怎么不更加的堅強一些,讓孩子這樣遭罪。謝清舟來的時候,江南靠在墻邊。彎彎是不停的從這個科室到那個科室做檢查,每做一項檢查,江南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沉一沉。當醫生沉重的告知她病情結果的時候,江南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昏厥了過去。等著她醒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彎彎的大眼睛。小家伙坐在床上,朝著她眨巴眨巴眼睛,還朝著她笑。江南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的孩子呀。到底還要遭多少罪?謝清舟站在落地窗前,她摸了摸彎彎的臉,問他:“搞錯了,是不是?”她的彎彎,不可能得那種病的嘛。謝清舟轉過身來,他沒有說話,但是面色沉重,卻給予了她答案。江南眼淚又開始落,小家伙的手擦著她的淚,額頭貼著她的,“不哭。”他這樣乖,江南更想哭了,“彎彎啊,媽媽好難受。”她覺得她喘不過氣來了,渾身上下都疼,她只能緊緊抱著他,嗚咽出聲。彎彎還好,就輕輕拍著她的背。這只能讓江南更難受,這樣好的孩子,怎么會這樣?她忍著眼淚,然后看著謝清舟,“醫生怎么說的治療方案?”謝清舟先將彎彎抱出去,給母親。才認真看著江南,道:“醫生說同胞兄弟姐妹與患者的人類白細胞抗原匹配度最高,是最佳骨髓移植來源,匹配度越高,則移植成功率越高,其次是父母,彎彎現在是初期。”江南吸了口氣,“那我們還有時間,是這個意思對嗎,那生啊。”謝清舟坐在床沿前,看著他,面色艱難。江南看著他,“你什么意思,謝清舟?你不想生,不想救......兒、子?”她不敢相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竟還這樣的冷漠。這個男人啊,其實她真的不了解啊。他的心思好深啊,猜不透。江南吸了口氣,“你不想碰我,是這樣,對吧?”畢竟,彎彎是他帶大的,他不可能不要他的。那唯一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愿意碰她了。江南坐在床上,看著他。前些日子,在珠城的時候她還跟安寧說。她挺喜歡謝清舟別別扭扭的樣子的。他會生氣了,也會做好飯讓她吃,會心里不痛快,也不放心的守著她。藏在細節里的在意,最動人心。她沒想到,在股東大會上的那次決定,是這樣的結果。她背刺了他。他何嘗不是她覺得重燃希望的時候,澆滅了那團火苗呢?其實,不碰就不碰吧,無所謂。畢竟兩個人經濟波折,她沒有多少心思了,除了對兒子的擔心。“不愿意碰,我可以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