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可能幫得上忙。”
沈珍珠想著這會兒跑去找許清桉也浪費時間,如今瞧著也是錯不了,干脆能幫就幫。
況且這樣,就算是陌生人,幫一下也并無大礙。
她朝著衙門跑去,瞧瞧可能趕上,到時候免除幾棍子也是好的。
誰知道沈珍珠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瞧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公子站在那里,好似是遺世獨立一般,面部帶著苦笑,有些孤寂。
眼看著就要倒下,沈珍珠趕緊過去扶著。
他有些詫異,畢竟和沈珍珠從未見過,更不知道這女子是作何打算。
這不看還好,一看全是觸目驚心:“你這被打了多少棍子?”
他笑了笑:“死不了。”
“再說,死了,不也干凈么。”
沈珍珠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和許清桉那廝性子很像。無奈道:“我?guī)ツ闳タ创蠓颉!?/p>
“若是你就這樣去死,你家中那一大家子,全是婦孺,還有旁支,你該如何?”
“......”他繼續(xù)問道:“你是何人?你怎知這些?”
沈珍珠也不知曉許清桉的身份能不能說,更不知道他們這流放的是否會有心思不正的人。
等著到時候許清桉來了就再做定奪。
“你與我夫君的經(jīng)歷相似,我路過瞧見你家妹妹和旁支,還有老嫗,聽了這事,就想著也閑來無事,搭一把手。”
他點了點頭,朝著沈珍珠行了一個禮。
而后就不省人事了,徹底暈過去。
沈珍珠送去治著的時候的時候,托人去巷子里請了他的妹妹,而后才離開。
去到書院,沒有等許清桉下學(xué),沈珍珠就直接沖進去在學(xué)堂外面等著。
他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焦慮的背影,跟夫子說明之后就出來。
而后道:“珍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著急,我在。你且慢慢說。”
“你可還記得那日說修陵墓,應(yīng)當(dāng)是那些流放之人,如今流放之人來了,我瞧見大概是宋家。一大群的人。”
“這么遠的路流放過來,這樣子還要修皇陵,也不知曉能不能吃得消。”
“主要是他們身子骨都不太好了。方才那個宋景清,被打了五十仗。我已經(jīng)把人送去醫(yī)館。”
許清桉點了點頭,捏著沈珍珠的手也有些緊。
“我隨你去看他。等我同夫子告假。”
沈珍珠拉著他:“你要想好了,我出面能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但是你若是出面,到時候你被那些汴京城的盯上。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所以,珍珠你怕嗎?”
他問,眼神堅定。
沈珍珠搖頭:“我打算跟你走下去的時候,就不怕了。”
“許清桉,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
“這事情牽扯很深,我想我也不是縮頭烏龜,更不是一個連朋友都要偷偷摸摸的人。我就想著,這樣才配做你的夫君不是嗎?”
“既然你不怕,我怎會怕。”
“走。”
許清桉感念沈珍珠把自己的事情都放在心上,若是她不來及時幫忙,那么宋景清出了多大事情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