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接到傅卷子后,我的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抹弧度。閨蜜是世界上最好的寶物,我每次見到傅卷子之后都會不自覺地笑起來,“卷寶!快進來,外面太冷了。”我喊她上車。傅卷子略帶幾分歉意地坐上車,而后一雙美眸也多了些許愧疚,“相思,大老遠的讓你跑過來接我,真是太麻煩你了。”“你我之間是閨蜜,況且以前在南方上大學的時候,你也經常照顧我,所以說什么麻不麻煩呢?況且你在這里也很難打到車的。”傅卷子為了我義無反顧,孤身一人來到京都找我,她不依靠我依靠誰?“不過......這里是棋牌室,你的朋友在棋牌室嗎?”哪兒有老同學見面約棋牌室的?我的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好奇。可能是看出我臉上的疑惑,傅卷子目光帶著躲閃,隨口說了一句,“是啊,他比較喜歡搓麻將啦!本來也是臨時起意說要來拜訪的,地點在哪里就不重要了啦。”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卷寶的臉好紅,我忍不住抓起來她的手,刺骨的冷意讓我身體一震,“卷寶,你的手怎么這么涼?”聽著我體貼的話,傅卷子沒有像以往那樣打趣,她的眼眶反而逐漸變紅,精致立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傷。傅卷子一向大大咧咧,臉上始終帶著溫暖的笑容,何時這般神傷過?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從我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離開來。而后,傅卷子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對于我而言,這樣的她很是陌生。只是她既然想要靜一靜,那我也不會去打擾,我們兩個人之間莫名多了一層屏障,一邊生機盎然,一邊死氣沉沉。傅卷子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車門,仿佛只有這樣才會讓她感覺多些安全感,她的額頭也同樣貼在窗邊。在她頭貼在窗邊的那一刻,玻璃上瞬間被霧氣覆蓋,籠罩著一層白色。司機將車開得飛快,早就從偏僻的棋牌室拐了出來,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京都的繁華和喧囂逐漸顯露,而傅卷子卻任由孤獨蔓延......回憶這幾天到京都的經歷,莫名有一種比她這二十來年的成長還要豐富刺激。尤其是......陸景翰。明明早就看清他本來面目,不是嗎?可是為什么如今回憶起來,她依舊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天在廁所的驚鴻一瞥,他恍若天神一般降臨在自己的心上,那一雙溫潤沉靜的眼眸定格在她的心田。這萍水相逢的遇見,是恩賜亦是劫。傅卷子抬起來手覆蓋在胸口,酸脹的疼痛和苦澀蔓延,不斷加深她的感觸,耳邊不由自主的飄蕩著陸景翰對她說過的一字一句。——如果不過來的話,就別怪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讓她知道你是一個怎么形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