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聲音將我們團團包圍,大家都對接下來的爬山攀巖的極限運動多了期許和向往。聽聞卓瑪峰上還有一處極限蹦極的運動,在海拔幾千米的地方一躍而下,將自己的身體置身于云海,享受‘跳懸崖’的樂趣。也就是在這種極限運動當中,感受瀕臨死亡,劫后余生的慶幸。似乎在那一刻,曾耿耿于懷揮之不去的遺憾或是不滿,終將隨著一聲聲的呼喊所過去,被釋然。你說放下很痛,忘記很難,可是跨越了生死,踩在鬼門關處彼岸花旁,又有什么東西能讓你繼續執著呢?正是因為有這種瀕臨死亡的宿命感和刺激感,才會讓無數年輕人穿越了無數頂峰,鼓起勇氣綁上安全繩索,從高空著落。或許,促使他們勇敢跳下去的,并不是追尋刺激,而是某一段讓他們難以釋懷的回憶或是痛苦的經歷。墜落,麻醉了無數人的神經。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薄景燁終于抬了抬手,“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清點完人數,大家排好隊,我們準備坐車去卓瑪峰了。”到底是高素質的脆皮大學生。聽到薄景燁說完這句話后,大家全部都閉上了嘴巴,背起自己的行囊,按從高到低的順序自發性的排成兩隊。我的身高并不低,只是北方人身高都比較高大苗條,一米六幾的我也只能排在前三。在南方的我排隊經常在中后面,結果到了北方反而變成了‘小土豆’,這種詭異的落差感竟然讓我覺得有些許好笑。我們排著隊走出酒店的大堂,薄景燁提前預定好的大巴車已經等在了門口。我們背著登山包排隊上車,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我喜靜,再加上剛剛轉校,也沒有多少認識的人,所以就選擇了最后一排比較靠窗的位置。坐在我身旁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小姑娘,她笑起來嘴角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說話也同樣陽光明媚,我們兩個相視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稻城今天的陽光特別明媚,卻又帶著悶熱,暖風吹在臉上和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粘稠的汗意。悶熱的風吹著,晴空萬里,卻又多了一股子讓人難以忽略的壓抑在其中。似乎......像是平靜下的暗流涌動和洶涌澎湃。此刻的陽光就像是無形的大掌一樣,緊緊地攥緊他們的心臟。有的人不習慣這種壓迫,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我看著窗戶仰頭看著天空,燦爛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我的臉上,黑色的發絲也逐漸染上一層光芒。半邊臉融入光芒當中,我的心隱隱多了些許的擔憂。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什么事不一樣一般。在最后一個同學上車后,薄景燁也帶著一臉深藍色的鴨舌帽上了車。鴨舌帽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挺拔朝氣,平日里儒雅淡笑的臉上此刻難得多了開懷。他露出了招牌的八哥牙齒微笑,就連深邃的琥珀色眸子也微微彎起,淺色的T透露著成熟和平易近人。他的模樣本就是佼佼者,驚艷四座,再加上薄家二少爺的稱號,班級里的女孩子對他芳心暗許的大有人在。可容納三十人左右的大巴車慢慢的提速,朝著卓瑪峰開去。薄景燁聽著班級里嘈雜的聊天聲,看著一張張帶著朝氣的臉頰,他的視線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某一張讓他驚艷多年的絕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