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著暴露的女人端著酒杯蠢蠢欲動的手全部垂落在腰間,臉上的躍躍欲試也全然消失不見。她們目光灼灼,視線緊緊地落在顧心兒的身上。她們......怎么可能比得上那樣的女人?!一身價值不菲的高定職業小套裝,尤其是那一條包臀裙,甚至能夠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和筆直修長的雙腿。較為寬松的白襯衫也同樣在耀眼的白熾燈下,她身體的玲瓏有致若隱若現,倒是讓周圍的男人都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若是單從外表上來看,用金錢堆積自己的女人太多,只是一個人的談吐修養,甚至是在外在氣質都不是他們所能夠比擬的,是長年累月和刻在骨子里的教養。這種人,怎么可能和他們這種混跡風雪的人一同在這里看著獵物呢?恐怕......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和旁邊的那位模樣冷峻的男人比肩站在一起吧?“行了姐妹們,這塊骨頭不好啃,旁邊正主估計都來了,我們在這里也討不到好處,還是去看看下一家吧。”“話是這么說沒錯啦,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兩個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誰家夫妻或者是男女朋友開酒吧穿的這么正式啊,估計是上下級的關系,而且這個男人好像對她也不是那么熱絡。”“也可能是公司強強聯合的夫妻檔吧,這種人我們惹不起,我要去重新物色獵物了。”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最后離開了原地。她們這邊的動靜怎么可能沒有引起顧心兒的注意?只不過她從來不覺得有任何危機感,反而淡然的坐在高腳凳上,看著薄北沉一杯有一杯的高度烈酒下肚,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他清冷的面上難得多了幾分裂痕,這一刻的薄北沉,似乎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周身冷冽的氣場和壓抑的怒火,就連她都有些膽寒和畏懼。顧心兒端著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烈酒的甘甜和苦澀強勢的在自己口中蔓延開來,腐蝕著她的神經。逐漸的,她清明的眸子里都帶著幾分混亂和失意。她,不明白。到底有多愛一個人才會痛苦至此呢......可是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兩個并不相熟的陌生人,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怎么可能會這般突飛猛進?想到這里,顧心兒只感覺自己的心中升起一抹濃濃的不甘來。她是不甘心的。當初的自己長年累月,日復一日的陪在薄北沉的身邊。只是不論是生病還是生日,就連自己在生意上被和自己一同談合作的人揩油,他都無動于衷,只是吩咐她下一次照顧好自己。薄北沉的冷淡,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的眸子從來都沒有為誰有過任何的波瀾,更沒有勾唇輕笑。一直以來,顧心兒都以為他不會而已。一直到宋相思出現。那個做任何事情有條不紊,雷厲風行的男人,變了......她也曾無數次的在想。最后得到的答案竟然那般痛徹心扉。原來薄北沉并不是無動于衷,冷血無情。只不過是......不愛罷了。因為不愛,所以他從來都不在乎對方于自己而言有什么特別的意義。顧心兒看著撐著腦袋冷眼看著舞池中動著身影的人的身體,他的眸子晦暗不明,讓人都無法揣測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