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謙勾著嘴唇,繼續裝啞巴。他想看看,這小女人到底還會耍什么把戲。
“老公,既然你不想點歌,那百靈鳥小七,就自動為你播放了哦!”
“咳咳咳!”戚栩清了清嗓子,開始一個人的自嗨表演。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林宥謙憋笑憋得,差點喉嚨抽筋。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常說話像百靈鳥一樣的女人,唱歌竟然這么難聽。
幾乎每一個字,都沒在調上。
除了最后那兩聲。“爺爺......爺爺......”叫得跟葫蘆娃一模一樣。
難怪當初那個歐陽嘉樹,會管她叫七娃。
“老公,我唱的好不好聽?”
林宥謙想說,若不是你聲音還算甜美,就你這鋸豬骨的爛調子,差點把我耳朵給聽殘廢了。
別人唱歌,能讓耳朵懷孕。她唱歌,直接讓耳朵流產。
她的聲音不難聽,難聽的是那拐七歪八的調調,聽得人比上刑還難受。
“老公,你說話呀,好不好聽嘛?”
“要不,我再給你唱一首?”
鑒于戚栩從小就沒有音樂細胞,而且壓根就不會幾首歌。她又清了清嗓子,開始第二次表演。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民,把我們的血肉......”
“停停停!”林宥謙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她。
“別唱了,照你這么個唱法,五星紅旗都要被你唱倒了!”
“啊?不會吧?”戚栩陷入深度的自我認知懷疑中。
“有那么難聽嗎?”
“以前,小師哥總夸我,長的漂亮,又有音樂天賦,唱歌最好聽了。她說,最喜歡聽我唱歌。”
林宥謙心想,虧歐陽嘉樹還是個音樂家。他是耳聾還是耳背呀?
戚栩唱歌跑調成這樣,他居然說好聽?
一個連國歌都能唱成鴨子調的人,居然說她有音樂天賦?
估計是看她實在沒救了,所以胡說八道吧。
“好難聽。你以后還是別唱了!”林宥謙說的是大實話。
可戚栩卻以為,他是因為生氣,所以故意打擊她。
“哼,你不愛聽,我還不唱給你聽呢!”
“反正除了你,別人都說我唱的好聽!”
林宥謙忍不住問。
“說說看,還有哪些聾子,睜著眼睛說瞎話。”
戚栩立刻就列舉一大堆。
“以前,高中、大學時候那些男同學,去KTV都夸我唱歌最好聽。”
“還有淺淺、依依、唐沁,也說我唱的好聽。”
“還有我媽,從小就夸我唱的好聽。”
“還有你媽,她說我唱歌,是世界上最,最,最好聽的!”
......
林宥謙無語。
這些人不是聾了,要么是對她有所圖,要么是關系太好,不忍打擊她。
所以在這些人昧著良心的夸張聲中,她居然迷一樣的自信,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百靈鳥。
“媽夸你唱的好,那是因為她跟你一樣五音不全。一個調在米國,一個調在日笨,一個調在新夾坡。”
難怪溫女士那么喜歡她,原來是同類中人。這兩個喉嚨上了枷鎖的女人啊,還真是找到了知音!
倍受打擊的戚栩,也開始有點兒生氣了。
那鼓得像河豚一樣的小臉蛋,滿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