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培的法錘都快敲爛了,場外依舊沸騰不止。
直到軍人們齊聲大吼。
“肅靜!”
那些義憤填膺的群眾們才安靜下來。
可花長青卻死不要臉的狡辯。
“即便如此,個人情緒是個人情緒,工作是工作。她沒有按時繳稅,就是偷稅漏稅的行為。”
戚栩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戲謔的盯著他,不緊不慢的解答。
“真不巧了,讓你失望了。即便溫瀾女士在任職的最后一個月,忘了繳稅,卻并沒有違法。”
“因為,那一個月,不需要繳稅。”
“我丈夫林宥謙,今年期間,用私人賬戶資金,向部隊一次性捐贈60億。按照法律規定,捐贈錢款,可以抵消稅務。”
“本來,私人捐贈這件事,我丈夫不喜歡好大喜功,當時選擇低調不記名。”
“現在,我們向部隊提出要求記名捐贈,且記在溫瀾女士名下,部隊已經批準。”
“只要在當年之內,都可以抵消百分之30的稅務,相當于18億。所以,溫女士不但沒有偷稅漏稅,還多繳了6億稅。”
“為此,部隊還特意給溫女士寫了表彰信,贊美其無私奉獻的精神。花長青先生,你想看看嗎?”
“我可以念給你聽呀!”
戚栩輕蔑諷刺的笑聲,像是一道道鋒利的銳箭,刺在花長青的胸口,扎得他幾乎要窒息。
部隊,部隊,每一次都是部隊。
明明勝券在握的事情,這個該死的女人總能搬出部隊來,給他推翻,真是可惡。
部隊兩個字,就像是一座大山,光明正大的壓在花家人頭上,鎮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范老氣定神閑的坐在辯護律師席位上,用欣賞的眼光,笑瞇瞇地看著戚栩獨自一人,將對方打的落花流水,心下贊嘆不已。
這小丫頭若不經商,絕對是個當律師的天才好苗子。
思維敏捷,條理清晰,口舌伶俐,氣勢凌厲,咄咄逼人,哪怕是從業多年的老律師,都沒有她這份外柔內堅的氣度。
而且,她手里明明握著如此多的底牌,卻深藏不露,真是沉得住氣。
照這么看來,根本不用律師團隊出馬,她一人就能搞定全局。
原以為,是來幫她打仗的,誰知道是來當觀賞嘉賓的。
從開庭到現在,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這員律法大將,還沒有機會開口說話。
這場辯護律師當得,可真輕松呀!
關于部隊提供的這些證據,既是保密資料,也是她最后的底牌。所以戚栩誰都沒有告訴,全都握在手里。
只有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亮出來,才能萬無一失。
也幸虧她嚴慮謹慎。因為余川的律師團隊中,的確暗藏一名奸細。
此刻,花長青正惡狠狠的盯著那個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