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強撇撇嘴,倒是不太贊同沈志國的話,畢竟他就沒打算結(jié)婚。
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不知道為什么非得找一個女同志來管著自己。
他二嫂已經(jīng)算是夠溫柔的了,但他二哥自從結(jié)婚后,兜里連五毛錢都掏不出來,看著就可憐。
沈國強嘖嘖的搖了搖頭。
隨后想到什么,又坐了起來,鄭重的跟沈志國說道:“志國哥,我跟你說的這些事兒,你先別告訴二叔二嬸兒啊,咱們做戲得做全套。
等咱們的斷親書登報了,三姑那邊舉報我的事兒也塵埃落定,二叔和我爹對三姑徹底失望了,才能讓他們知道真相。”
“放心,哥心里有數(shù)。”沈志國應(yīng)聲后打了哈欠。
沈國強聽著外面?zhèn)鱽砩蛉缫饣貋碇蟮年P(guān)門聲,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踏實睡覺了。
沈如意進屋后,把腕上的手表摘下來放在一邊后,手指卻不自覺的摩挲著剛戴在腕上的手串。
手串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做的,入手有一種玉質(zhì)般的溫潤感。
她突然想到楚崢嶸說他這手串是今天收拾老宅的時候找到的。
也就是說六年前楚崢嶸完成那個任務(wù)之后,其實回來過?
那時候大哥的腿剛受傷,也在老家休養(yǎng),她也在老家,就連陳建國來看望大哥,都是到老家來看望的。
怎么楚崢嶸當(dāng)時回來了,都沒說來跟她見個面,也沒來看看大哥呢?
沈如意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只覺得楚崢嶸當(dāng)時可能是有什么特殊情況,不方便。
但這種事情,她也不可能去追問楚崢嶸,也就沒有多想。
第二天,沈如意過得還挺平靜的。
她跟楚老爺子約好了在爺爺?shù)膲炃皡R合。
她和三哥還有楚崢嶸花了半天的時間來把爺爺墳上的野草清理干凈了。
而楚老爺子則是帶了一瓶茅臺,在爺爺墳前擺了一盤棋。
就像當(dāng)初爺爺還在的時候一樣,一邊喝著酒一邊下棋,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這話。
只是到后來,楚老爺子可能是喝得有些多了。
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抹起了眼淚。
下山的時候,楚崢嶸背楚老爺子下山,而他們兄妹倆跟楚崢嶸爺孫倆是分開走的。
回到村里的第三天,沈家人剛起床,院門就被拍得“砰砰”響。
同時,半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了沈二叔家的大門外。
“沈二貴家這是咋了?出啥事了?咋來了這么多紅袖章?”
“你還不知道啊?沈國強和沈如意兄妹倆是在城里犯了事回來的,我聽說是要吃木倉子的大事呢!”
人群中有人說出這話后,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沈三妮家怎么突然就跟沈大富和沈二貴家斷了親了。”
其他人就努了努嘴,“那可不嘛!這些年沈大富寄回來的錢,沈三妮是一分都不少拿。
現(xiàn)在眼看著人要遭殃了,她是一點禍?zhǔn)露疾幌胝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