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此一問,明面上自然是過來借書,還有幫離月送帕子。
但是宋絮晚特意問出來,那就是問另一個意思了。
季墨陽見小廝進了書房,院子里只有宋絮晚和她的貼身丫鬟,答的毫不掩飾:“擔心你。”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夫人明日可能出府一趟?”
沒想到季墨陽比她還急,不過此事還需要好好謀劃,她似笑非笑道:“寧寧心情不好,明日怕是不行。”
“那?”
“后日吧,我打算去玲瓏閣給寧寧買個發箍哄她開心。”
說完宋絮晚轉身就走,季墨陽站在月光下,反復品嘗玲瓏閣三個字,竟然覺得無比的纏綿。
回去的路上,白芷好奇道:“夫人,玲瓏閣不是您的陪嫁鋪子嗎,您要什么,讓人把東西送進來不就是了,何必......”
“白芷,有些事情你照辦就是,不要問為什么,也別猜,只是按照我的吩咐,不要出錯。”宋絮晚幽幽道。
“是,奴婢以后絕不多嘴。”
站在月光下平復了好一陣,宋絮晚才下定決心:“玲瓏閣后門出去,有一條河,臨河有很多獨門小院,你明天去租一間,要離玲瓏閣近一些,明天務必辦好。”
“是。”
斗轉星移,天光破曉,早起,周明海就覺得一側臉頰火辣辣的疼,對于昨晚的事情,他竟然什么都記不得了。
招來小廝問了幾句,他才發現他昨晚發了酒瘋,還要打寧寧,甚至要不是季墨陽攔著,連宋絮晚都打了。
小廝又沒有貼身伺候用膳,自然是以訛傳訛聽別人說的,好在周明海什么都不記得,覺得很可能就是這樣。
他坐在床頭苦思,他長這么大都很少醉酒,即便偶爾醉酒也很少發酒瘋,昨天真是撞了鬼了。
摸摸發疼的面頰,他恍然:“這酒怕是壞了,喝了令人發狂,臉上又腫又疼。”
宋絮晚聽了這個解釋后,并不覺得周明海找借口,這酒是庫房里常喝的,周明海以前也沒有發過酒瘋,只有可能是被人動了手腳。
而季墨陽經常給閔夫人下藥,她突然就明白這酒中的奧秘了。
季墨陽這是故意給她出氣?
她覺得有些好笑:“老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興許就是庫房里放久了,泡了死老鼠也說不定,反正寧寧是哭了一整晚,還以為疼愛自己的父親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呢,如此羞辱于她。”
“我去哄哄她。”周明海說完就走,生怕宋絮晚抓著不放。
小姑娘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三兩句就哄好。
到了晚間,看著周明海垂頭喪氣的樣子,宋絮晚一邊摸香膏子,一邊道:“寧寧上次看中一個珍珠發箍,想著老爺勤儉持家,我就沒買。”
“買,明天就給寧寧買回來,算是我的賠禮。”周明海豪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