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只端著茶淺酌并不說話,一旁的云嬤嬤有些不高興道:“二小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夫人嗎,你知不知道你做護膝的事情,大小姐以為是我們夫人寵著你做的,把我們夫人好一通說教。”
“這和二嬸有什么關系,是我要送季公子東西。”周景茹不解道。
云嬤嬤冷笑道:“誰說不是呢,但是大小姐就非要說是我們夫人教壞了你,這東西你快拿走,以后什么季公子李公子,也別找我們夫人說,不然大夫人就要上門要說法了。”
“我和季公子的事情,是母親同意的,這和二嬸有什么關系?”
周景茹生怕宋絮晚不幫她,著急解釋道:“二嬸,你也知道大姐那個人,平常一點都不近人情,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您為了她生氣不值當啊!”
不管周景茹怎么懇求,宋絮晚只推拒道:“這件事我真的不能幫,你們成了好事,和我無關,萬一以后沒成,倒成了我從中攪和了。”
“二嬸~我母親和大姐她們說話難聽,但是她們是她們,我是我,你別因為她們疏遠我,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周景茹委屈道。
如果宋絮晚不幫她,她就只能按照母親和大姐的說教,老老實實學習做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以此來吸引季墨陽的注意。
但是她畢竟不是那樣的人,裝一輩子多痛苦。
“二嬸,你的大恩我不會忘了的。”
嘆了一口氣,宋絮晚最后一次勸道:“季墨陽真的不是良配!”
“我只求二嬸再幫我一次!”周景茹完全聽不進去。
仁義已盡,宋絮晚想了想道:“等會子我倒是有個事情要問季公子,還請他去清風閣后面的院子,二侄女要是有心,自己去送吧。”
自己送就自己送,總比沒有機會送要好,而且還能讓季公子看到她,周景茹開心的走了。
云嬤嬤倒是奇怪起來:“夫人有什么事情找季公子?”
“不知道,我現在想一個出來。”
說完,宋絮晚就叫人去請季墨陽,然后無視云嬤嬤的呆愣,直接出了房門。
還是上次那個美人靠,宋絮晚閑閑坐在那里等季墨陽過來。
深秋已過,最后一片落葉也沒有頂住寒風,從樹頂跌落到青色的琉璃瓦上,一個打滑,順著漆黑的柱子飄飄蕩蕩撞進了美人懷里。
身穿煙霞錦緞夾襖的宋絮晚,好心情的摘下身上的枯葉,輕輕一吹,枯葉再次飛起。
剛好一陣寒風起,枯葉順勢往前,最終落到季墨陽腳下。
他撿起葉子,抬眼看到廊下美人如畫,尤其是頭上的五鳳掛珠釵,猶如鳳凰一樣展翅欲飛,鳳頭下面的流蘇正是一個滴水狀的紅寶石,季墨陽曾放在手里把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