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說著不慌張,白芷整個人都開始抖起來,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內情。
周明海感覺腦子里的像是放炮竹一樣,不僅頭疼,耳朵都有些震麻了,他扶著門框緩了一口氣,吩咐:“我去幫夫人取團扇,你在這里等著?!?/p>
他剛一邁腳,白芷立刻攔在他身前,又是恐懼又是討好道:“還是奴婢去吧,老爺不如先去園子里找夫人說說話?!?/p>
“我就是從園子里過來,那里根本沒有夫人,你這奴婢,到底是遮掩什么?”
白芷臉上驚恐,心里倒是著急的不行,你瞎問什么,趕緊進去看啊,還有那個閔絨雪怎么沒有一起跟過來。
她生怕周明海還要問下去,撲通一聲跪下去,假裝奮力阻攔道:“老爺你不能進!”
這下,周明海明白,他必須要進去,這房間里不知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他抬腳踢了出去:“滾?!?/p>
然后腳步踉蹌的往內室走去,背后的白芷慢慢爬起來,來不及看熱鬧,馬上鎖上院門,打算親自去把閔絨雪請過來。
春日的太陽不毒,周明海卻覺得頭頂像是被什么炙烤一樣,這股子毒熱一直彌漫到肺腑,讓他憋悶的喘不過氣,前胸后背都是汗。
他頭疼的越來越厲害,走到臥室窗戶底下,控制不住有些踉蹌的腳步,想扶著墻壁休息一下,就聽房間里傳來宋絮晚黏糊的聲音:“夫君~別走~”
剛下了床正打算穿衣的季墨陽心頭一軟,見宋絮晚酒醉后媚態十足,實在不舍得離開,他轉身側坐在床沿,小聲哄道:“你先睡會子,養養精神。”
又傾身趴在宋絮晚耳邊曖昧道:“我晚上再來,必讓你沒力氣留我。”
說完,他再起身穿衣服。
已經走到臥室門口的周明海,聽到房間里男子的聲音,只覺得天旋地轉,心如擂鼓,恍如處在噩夢之中。
“夫君,人家舍不得你~”
宋絮晚強撐著身子挽留季墨陽,現在周明海還沒有過來,怎么能讓季墨陽離開。
她掙扎要起身,手臂穿過床幔的縫隙,去試圖拉季墨陽的衣服。
季墨陽一手提著褲子,回頭見宋絮晚手臂從床幔里探出來,另一只手忙伸過去握住宋絮晚的手,哄道:“外面天氣冷,你別出了汗就不蓋被子,小心失了汗?!?/p>
這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傳到門外。
一門之外的周明海已經從最初頭暈目眩中清醒過來,短暫的不可置信后,很快轉變成滔天的憤怒,他要殺了這對奸夫淫婦。
他茫然四顧,剛好看到一個針線筐,抄起一把剪刀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
只見不知何時已經長得高大挺拔的季墨陽,正光著上身,一手提褲子,一手握著宋絮晚從床幔里探出來的柔荑,曖昧的從她手部往里面滑去,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惹得床幔里面的人一陣嬌笑。
那嬌笑被踢門聲突然打斷,季墨陽聞聲回頭,正對上雙眼猩紅的周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