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好整以暇的拿著絲帕按按上揚(yáng)的嘴角,慢條斯理道:“那你周明海是怎么做得出娶了我,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勾搭閔絨雪,還把她養(yǎng)在我的莊子上,把她的兒子視若親生般教養(yǎng),如今更是放到身邊,猶如夫妻般朝夕相見,毫不避諱人言。”
“我守婦道守了這么多年,換來的你不守夫道,我們倆之間,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你倒是好意思指責(zé)我!”
周明海耳邊一陣耳鳴,宋絮晚怎么知道的?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短暫的慌亂之后,他心里就只剩下被當(dāng)眾揭穿的羞恥和惱怒,躺在床上怒吼:“我是男子,守什么夫道?你是個(gè)女子啊,你怎么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你們宋家連做人的基本教養(yǎng)都沒教你嗎?”
“哦?原來女子才要守婦道嗎?”
宋絮晚突然靠近躺著的周明海,輕蔑的拍拍他的臉,譏諷道:“那閔絨雪和你往來書信這么多年,你火熱纏綿,她欲拒還迎,算不算不守婦道?”
“你胡說,你休要侮辱我們,閔夫人品行高潔,從沒有不守禮法之處,豈是容你可以隨意潑臟水的。”
周明海的怒吼,在一個(gè)錦盒砸過來的時(shí)候突然戛然而止,他看著那熟悉的茉莉花紋路,眼前一陣刺痛,宋絮晚果然發(fā)現(xiàn)了那些信!
宋絮晚隨意抽出一封信,然后直接念了幾句,問道:“是我胡說,還是你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些信里可是寫的明明白白,你傾慕她數(shù)十年如一日,癡心不改,恨不得趕緊把我熬死另娶,難道這不是你周明海的筆跡?要不要我找個(gè)人鑒定一番,哦對了,你大哥就擅長鑒定,倒是不用拿出去讓外人嗤笑了。”
“你!你!”
看著那些他珍重萬分,如今被隨意丟在榻上地上的書信,周明海心里滿是心疼,絲毫不見任何悔意。
幾封書信而已,宋絮晚能拿他怎么樣,他嘴硬道:“就算我心有所屬,那也不關(guān)閔夫人的事情,她一直不曾接納過我,她的品行毫無指摘。”
這么罔顧事實(shí)的辯解,宋絮晚大感人心的扭曲,凡事都是別人的錯(cuò),果然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她揚(yáng)著手里的信,失笑:“就是說,要是有人喜歡我,多年來一直給我寫信,送錢送物,還和我比鄰而居朝夕相處,做盡了男娼女盜之事,只要我沒有開口答應(yīng),那我就是清白的了?”
“哈哈哈......”
宋絮晚笑的無比暢快,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按了下眼角,才無語道:“那老爺就不應(yīng)該生我的氣啊,都是季墨陽喜歡我,他勾引我的,是他強(qiáng)迫我的,我的心里可全是你周明海一人,就像閔絨雪雖然收了你的銀錢首飾,但她心里只有廣陽王,你覺得她純潔,難道我就骯臟了?”
周明海被宋絮晚說的無力反駁,但是他很快找到不一樣的地方,嫌惡道:“我們從沒有越雷池一步,她一直冰清玉潔,你怎么能和她想比,你可是什么腌臜事都做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清白?”